江无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若想带他走,你们拦得下我?没有我取下箭,不将嵌入的皮肉一齐割下便只能等着鲜血流尽,不是吗?”
宫诡从旁补充:“你们二位死了,或者重伤了,烛曳的高手可就折损了两位。我们鸩酒可是救了吴钩的两位高手,至少南城兄手脚俱全,身上连血都没看见。你们烛曳不怕吴钩,也不惧鸩酒,就不怕我们合力吗?”
南堂眼中冷光一闪:“鸩酒是一定要蹚这滩浑水吗?”
南堂的一声冷笑,令剑拔弩张的众人更多了几分提防。就连南城,也不由露出一丝警惕,屏息等着宫诡的回答。
宫诡撇撇嘴,仿佛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威胁一般:“蹚浑水?别说得像是咱们三个杀手堂一直相安无事一样。”
南城立刻提醒:“吴钩和鸩酒一直非常和睦!”
“那是。”宫诡也不是个喜欢客气的,随口应了,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就算你们烛曳不来招惹我们,鸩酒迟早也要去找你们。鸩酒本来就不必你们烛曳差,卖吴钩一个人情岂不是皆大欢喜?”
南城附和:“别看我武功不行,太玄经可是一个打他们四个都没问题的——当然,现在就剩三个了。就这三个,加后面那百余个喽啰,用了这么长时间,连一个重伤的太玄经都没杀死。”
温纨默默看着他:“你是盼我死吗?”
南城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是说啊。等我们吴钩的太玄经养好了伤,一个人就能帮鸩酒拖住这三个。”
温纨叹气,懒得谦虚,由得他去说了。
宫诡倒是分外捧场:“西堂北堂我都交过手,我是一个都打不过——虽然我伤了他俩,他俩没碰着我。但还是太玄君武功格外高强,一个人有我五个强。有他在,烛曳这么多年都没敢碰烛曳。”
烛曳三堂闻言怒极,却无可反驳。
太玄经没有宫诡说得那般强,但烛曳迟迟不对吴钩下手确实是因为吴钩有太玄经坐镇,多少有几分忌惮。
实不相瞒,病风扶柳与雁不归此时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太玄经和宫诡。本以为今日杀了一个多少能松口气,谁料又多引来了一个。一时间二人对视无语,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宫诡话锋一转:“南城君固然相较太玄君逊色几分,却强我极多。就这些烛曳的小喽啰,一剑一个,一百个也就是一百剑的小事儿。至于烛曳的堂主,江镇主一箭一个。不让商量,都杀了呗。”
南城道:“左使说得极是,极好!左使招式灵活,又有‘纸醉金迷’在手,小喽啰一鞭子三四个不在话下。况且吴钩也不是没有杀手,帮忙纠缠几十个也容易。”
宫诡道:“那边说定了,这三个人头,最厉害的那个送我,剩下的给你们。至于烛曳的虾兵蟹将,人头咱们对半分,如何?”
南城看了眼脸色泛青的南堂,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用,北堂的头留给太玄,剩下的全归你们。”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聊得痛快,温纨和江无颜却有几分啼笑皆非。
江无颜示意宫诡少说几句,略加沉吟之后出声:“江湖的天将要变色,若有劫难,鸩酒烛曳首当其冲,吴钩虽不相关,想来也无法全然置身事外。这种时候,应该没有谁想要破坏鼎足之势吧?江某闲人一个,与左使同来此处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多此一举,也只是为了故人所托,略尽心意而已。”
迷蝶镇向来神秘,从不插手江湖琐事。江无颜这个镇主年轻时便时常在江湖上闲逛,一贯只以个人名号行走。虽说江无颜早就把迷蝶镇主人的位置让了,但也烛曳众人也不敢当真不去顾及他背后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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