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丁大小姐。”
这下轮到丁燕语犯难了，这几套去掉哪一身都让她觉得可惜。
长袍一定要的，好潇洒；军装也要的，好英武。嗯。中山装和西装？好吧，选中山装吧。
替黄麒麟选好了衣服，丁燕语又替自己选了四套与之相配套的衣物——当然也花了不少时间。
摄相师听了丁燕语的要求。替他们做了安排——每人先换一套衣物，各照一张单张的，然后换相应的背景。再照一张合影。这样最省时合理。
丁燕语答应了。
开始照相了。黄麒麟站在背影板前，又想起了和织云在济南照相时的情景。
从美国进口的白光大瓦数专用摄相灯泡散发着热量，虽然落地大相机旁边摆了风扇吹着。但吹出的风也是热风。
每照完一张相，两个人都要用毛巾擦擦脸的。
终于照完了。黄麒麟出了摄影室，觉得凉爽了许多。
为付钱两人又发生了“争执”。可听到摄相师报出的价格时黄麒麟不争了——因为他不知道今天要来照相，所以身上带的钱并不够。
他的脸有些红了。心想，这人丢的。
丁燕语得意地从手袋中往外数钱，放到了台板上。摄相师提笔开着票，却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笔也没收钱，说了声“稍等”，便匆匆上了楼。
过了一会儿，摄相师陪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从楼上下来了。黄麒麟在报上见过这中年男子的照片，他便是这“宝记”的老板，姓欧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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