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婉君轻轻开了门，拉亮了电灯，待程子贤进来，又轻轻地虚掩上了门。
程子贤打量了一下房间。这间房应该是客厅也是饭厅，墙边一高一矮两个柜子，北边窗下一张书桌，屋中间一张方桌。也算收拾得井井有条。西壁上另有一门，挂着白布帘，里面套间应是卧室了。
“先生请坐。”回到了家。不怕打扰了别人，余婉君也不用那样轻声了。
程子贤点点头，在方桌旁椅子上坐了下来。
余婉君从桌上拿了杯子。到低柜前，端了放在低柜上的暖水壶，给程子贤倒了一杯水。
她将水放在了程子贤的旁边，也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程子贤拿起水杯来吹了吹，问道：“你怎么一个人住？家里人呢？”
余婉君说：“我是国内的，和丈夫小孩子住在这里。丈夫ﾱﾱﾱﾱﾱﾱ回国去了。小孩子今晚在隔壁张婶家睡。”
“噢。”程子贤点了点头：“那这么晚出去，你也应该找个人给你做伴，一个女子家这么晚在街上很危险的。主要是你又这么——漂亮。”
余婉君听过许多人夸她漂亮，可不知怎么这种情况下听这个青年男子夸她，脸却有些微微红了。她不好意思说自己晚上出去是跳舞去了，说道：“我在这里没有什么朋友。”
“一个人带孩子是很辛苦的。”程子贤同情地道。又说：“我也是国内的，刚来到香港，在这边准备做生意。”
“先生，你真是年轻有为啊。”余婉君说。又问道：“你怎么也这么晚才回家？”
“哦，我是到这边一个刚认识的朋友家做客，聊些生意上的事情，聊得有些晚了。”
“先生，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程子贤抬手看了一下手表，放下了水杯站起来：“有些晚了，不能影响你休息，我要走了。”
“哦。”余婉君站来：“我送送你。”
好久没有人陪她这样贴心地聊天了，余婉君心里还有些不舍。
“不用了，我识得路。”
程子贤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回身给余婉君摆摆手。眼神里温柔的笑意仿佛能将人溶化，轻声道：“早点儿休息吧。”
轻轻地替她带上了门。
余婉君转过了身来，屋内一如平常，但她却忽然觉得今天比往日更清静、寂莫ﾱﾱﾱﾱﾱﾱ
程子贤下楼出了大门，却发现那个车夫还在外面等着。
车夫站起来殷勤地道：“先生，请上车吧。我知道这时间这条街上是叫不到车的，所以在外面等你。”
程子贤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这乡巴佬还当将我当做了正人君子，却不知道我用得是欲摛故纵之计。
他上了车子。微笑道：“谢谢你了，钵甸乍街。”
看到程子贤又出来了，坐在小汽车里的两个特务又议论了起来。
“这家伙不行嘛！”
“哈哈哈，你刚给我讲，猜这家伙正在解那个女人的旗袍扣子，现在又说这家伙不行了，口水也不流了？”
“好了好了，今晚是没戏了，我先睡一会儿。等会儿叫我换你。”这个特务说完，将身子更倾斜一点儿的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ﾱﾱﾱﾱﾱﾱ
当夜余婉君却没有睡好。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刚刚发生的那些场景。当时的场景多么熟悉，与若干年前自己与同学及她表哥晚上所遇的场景何其相象，只是当时是一个相貌平平气质却独特的中年男子出手，送自己到学校后潇洒而去。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并与他有过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今晚却是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细心体贴地将自己送回了家，然后温柔离去，只留下那双弯弯的眼睛里满含笑意在脑海里挥之不去ﾱﾱﾱﾱﾱ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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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到这种“肉夹馍”两难的事儿，何健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七年前，当时是蒋桂冲突打了起来。那时何健与桂系结盟。蒋介石要求何健拥已反桂，又正式封他湖南省主.席，并给七十万元军费，还任命他为讨逆军第四路总指挥。
当时何健也是举棋不定，耍了个花样，坐看两边争斗。见蒋这边占了上风，这才正式宣布接受讨逆军第四路总指挥的委任，举兵战桂。随蒋大胜，一举奠定了他主政湖南的地位。
但这回与上次不一样，上次桂系兵力在湖北武汉、江西及广西，战事多是在湖南省外，自可以先观察一下再说。这次桂系从“老家”出兵，战事将率先在湖南展开，不能坐看着家里被两帮外人翻个底儿朝天。
别人不会等他到“天亮”。
桂系率先出兵，6月9日。桂军先遣部队进入湖南境内，向永州、郴州两地进攻。
李宗仁在派兵进攻前已给何健发电：芸樵兄若惜兵如子，慎于以血搏千秋之名，容余借路而行，再踏为国为民北伐之征程。
看着说得很官冕，其实对何健这种人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你既然舍不得出本钱。以小搏大，麻烦你把凳子让开，让我和庄家来搏一把。看看是谁输谁赢。
兵临城下。
何健密令两地驻军将领：虚晃一招，佯败放桂军占领两地。
桂系在湖南所占地区，到处张贴“反蒋抗日”的宣传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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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显声荣升为缉私大队大队长。主管水、陆、空缉私工作。小魏也顺利地被提拔到了水上分队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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