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定主意的事情、做出的决定就全是对的吗？！”人在火气之下话难免不多思考。丁默邨本意是平常小事你做得对错不算打紧，王天木这件事太过重大。你怎么也要同我商量，但话说出去就简单了，变了味道。
李士群正为自己在王天木这件事上“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而洋洋得意，见丁默邨指摘自己，且先是拍桌子、现又双手据桌俯瞪自己。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倒高出弯腰据桌的丁默邨许多：“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倒是说出来！不要这样泛言空题！”
丁默邨也站直了身子：“是我泛言空题吗？！我进来就说得是王天木这件事！这样极其重大的事情。你草率为之，我做为这里的最高长官难道不该过问吗？！”
丁默邨刚才就提到他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李士群就听着不舒服只是不好明说，现在见他又挑出这句，更以为他是不满自己长期主事，他这心里一直压抑着，今天借王天木这事爆发了。李士群道：“最高长官又如何？！难道最高长官就要连侦察、行动，包括剪花做饭都全包了吗？那这样，就留最高长官一人在这里、不要别人好了！”
李士群还算脑子里一线清明，盛怒之下并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堪。
这话明显就是乱抬杠、蛮不讲理了，丁默邨更是火上加火，自然要与他理论。
两人就隔着桌子相互争吵起来——这是两人这么许多年来第一次发生争执。
他们的争吵声惊动了隔壁办公室的几个干部，忙都赶过来相劝，连拉带劝好言劝走了丁默邨。
李士群则越想越气，坐下来在办公桌后气哼哼地发了半天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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