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瓦刀”还谢了那人,心想你脑壳才坏了,俺为什么要花一角钱坐电车。俺不会走着去。
他不知道“老虎灶”是什么东西,就向人打听哪里有;一问才知这条街上没有,要到僻街的住人多的弄堂口处寻。“小瓦刀”一想我不敢乱走。这上海人问个话不容易,有的人说话还听不懂;这要走远了打听着再回来,可要费些时间了。不敢中间误过了黄少爷。便又折回那茶水摊来,咬牙忍痛排出五分的铜板来,买了一杯茶水喝。
到天黑。“小瓦刀”找客栈;打听得旅馆,一问价格,俺的个娘诶,这是喝人血啊!算了,俺不住了。
都是高楼小楼,还找不到个破庙什么的;上海三月初的天气也不是甚冷,“小瓦刀”就找了一个死胡同弄堂,在最里墙根下包袱做枕、向上望长条天当被安歇。
睡了两晚,弄堂最里的人家给巡捕房报警。来了两个巡捕,将“小瓦刀”带到了老闸捕房;检查了良民证,问他到上海来做什么。“小瓦刀”说来找亲戚,一直找不着。
黑脸包头的印度阿三就用蹩脚的中文告诉他,不要在公租界外面过夜,下次再看见就将他当做可疑流窜分子抓起来,关到牢里干苦力,什么时候攒够回乡的车票了,就遣送回乡。
“小瓦刀”一听这可不行,关到牢里干苦力俺可怎么找到黄少爷呢。忙连连保证;被扔到置留室免费睡了一夜,第二天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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