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
天女眼神闪烁：“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子了。我记得小的时候，当我们心情不好的时候，当我们对于自己命运和未来迷惘的时候，就会相互约定，到这里听小河流水，看星星月亮，比武对决。”
“不错，因为我们没有别的朋友，我们只有彼此，你和我。”
玄女点点头：你还记得吗？我们上一次一起坐在这里偷偷的聊天，是在什么时候？”
“我记不清楚了，似乎从咱们十二岁之后，就没有这样做下来过了。”
天女十分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方才说道：“是啊，我们肩负着很重的使命。为了辅助玄天石的传人，同时也为了我们有朝一日有可能会成为玄天石备选的主人，十二岁起，长老便让我们分别修行更玄妙的武功，那个时候起，我们便心无旁鹜了。”
“正是，我们清修了五年之后，便是玄天石现世的年份。随后我们路上了寻找玄天石的路途。”
玄女接着说道：“从玄天秘境离开之后，我们更加不可能重新回到这里，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
“可是今天，你为什么要约我到这里？”
天女似乎回想起了年幼时候的事情，眼神之中徽徽荡漾着一丝波澜，嘴角上扬。甜蜜的笑容能够将世间的冰雪融化：“其实，能够像小时候一样，肩并肩坐在这里，我很欢喜。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天地之间，我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自己，在我的身边陪伴。”
“我们怕孤独吗？”
玄女眼神闪烁，忽然这样问道。
“我们不怕孤独。”
天女立刻回答道：“虽然我们没有其他的朋友，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但是我们不孤独，因为我们是女娲之神的传人，我们的使命，就是保佑天下苍生。”
“我们快乐吗？”
玄女又是一阵沉默，忽然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们快乐吗？”
天女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遏，却没有作答。很显然，这个问题比刚才任何一个问题都为难她。
“你说，什么才叫做快乐？”
天女终于露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摇着头说道：“想必你便是为此苦恼。现在这个问题也让我苦恼了，如果你知道答案，请告诉我。”
“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快乐。”
玄女的目光望向了遥远天边：“但是，我却看到了快乐的人是什么模样的。”
听到对方并不知道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天女失望不已。但玄女后面的话却又让她的双目明亮闪烁起来：“你说的人，是谁？”
“他和她！”
玄女将目光收回，眼神变得充满了好奇：“他只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眼神就很不同。与那些修行的日子里面，面对鱼龙海兽的目光，相差甚远我看得出来他很快乐。”
“她也是如此！只要每天能够陪伴在他的身边，便是笑靥灿烂，好像绽放在山谷之中的花朵。”
玄女接着说道：“可是，在他和她没有相见之前，她始终是躲避着他的。他对她的感觉，就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恨不得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你的意思是说，原本是仇人，却在见面之后，变成了亲密的人。”
天女仿佛若有所思：“这样的反差，让你觉得不解。说真的，这件事情我也看出来了，但也一直想不明白。”
“你说的不全对。”
玄女立刻咬驳道：“他们两个人在没有重逢见面之前，那种感觉并非是仇人，却有着很多的恩怨。只是在一瞬间，在他和她相逢的时候，在石屋之中进行了那云雨之事，便立刻如胶似漆一般。这，让我疑惑。”
“你觉得他和她，是因为云雨之事，从仇人变成了爱人？”
天女的眼晴睁得越来越大，似乎好奇之心也越来越盛：“这么说来，那男女之事能够化解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隔阂和仇恨？这太神奇了？”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
玄女眼神闪烁：“第一，便是云雨之事真的有此奇效；第二，便是吴来这个人的身上，带着某种特殊的力量，才会如此。”
“既然这样，你认为会是那种可能、更加接近你心中国的答案？”
天女立刻追问道。
“我不知道，这正是我心中迷惘的所在。”
玄女摇了摇头：“但我想，似乎并不是第二种原因，因为这个人在我的眼中，并不算是高大英俊，比玄灵和天灵都要不如。如果是我，我想象不到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变像她那种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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