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到底是谁呀。”我仍然很糊涂。
“你这个傻瓜……这个女人……就是我呀……”
“啊！”
我像见了鬼一样浑身一个哆嗦，想从床上跳起来，但燕子喝醉的力气真大到我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挣扎了半天，竟然没有办法摆脱燕子的怀抱。
“别动……再让我靠一会儿……”燕子似乎很享受我的胸膛，抱着我脖子的手一点都没松。
“耗子……”燕子呢喃说道，“小时候……我跟着你整天在田野地头乱跑……你喜欢揪我头发……你说你不喜欢性格软弱的小丫头……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软弱……我要让你知道……我要成为你喜欢的女孩儿……”
我已经惊得一身像过电一样，完全没有了知觉。
“我们十三岁的时候，你带着我和刚子他们去挑城南三中的场子，你专门耍酷把许伯伯的大衣剪得满是窟窿，叼着一根火柴棒一个人冲进他们的老窝，结果你一个人就把他们十几个人全摞倒了，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你正靠在一棵大树旁跟我们招手。那个时候，我觉得你比小马哥更帅，更酷……在这那刹那……我完全被你给征服了……你知道吗……那一刻……我连树枝刮破了我的手指我都没感觉……”
我猛然想了起来，那次是我手下的一个兄弟被城南三中一个叫虎头帮的团伙给欺负了，那时候我正好和兄弟们喝了一场酒，脑袋一热就拍着胸脯说包在我身上，正好电视放着英雄本色，看着小马哥穿着那个满是弹孔的风衣，潇洒的挥枪。我顿时热血沸腾，翻出老妈给老爸买的那件黑色风衣，剪出无数个小洞，叼着一根火柴棒就直冲到虎头帮的老窝，那一仗虽然凭着自己的胆量把一干十五六的小孩子吓得屁滚尿流，但我也挨了好几板砖，偏偏又不想在兄弟们面前丢面子，就那样拉风的还和兄弟们喝完酒，回到家里立马住进了医院。
以前一想到这些少年时代的趣事，我都觉得好笑，但今天被燕子提起来，却让我心惊肉跳。
燕子，她竟然会喜欢我？
在我意识里，燕子从来都是和我做对，我说东，她绝对往西，以致于手下的兄弟们开玩笑说这老大干脆让燕子当算了。
怀里的燕子睡梦中露出甜蜜的笑容，手抱住我的腰，似乎生怕我跑掉。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我脑子里一片杂乱，却又听到燕子说：“耗子……你这个傻瓜……我曾经一直向你暗示……你打架……我给你往对方脑袋上砸砖头……你没写作业……我把全班的女生发动起来给你完成作业……你那什么……反正你就是根木头……难道非要让我和凤三一样直截了当脱了衣服钻你被子里你才会知道吗……”
这……这怎么能让人知道。
“为了你，我放弃了去部队，为了你，我帮你去追雨儿，我曾经以为，我就一直这么暗恋你，这种感觉也不错……可是……在那一天……你要搬出这里……那天晚上……我哭了一夜……哭得我醒过来我才知道……我的枕头都湿成了一片……”
燕子就这么闭着眼睛一直说，我也心惊肉跳的一直听。
一直说了三个小时，燕子的声音才渐渐低了下来，最后说话成了低低的酣声。
我哪里还敢再待，瓣开燕子的手，扯过被子来给燕子盖上，逃命似的逃出了燕子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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