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味道……还可以吧……”燕子满眼期待。
老爹咽了下去，却没有说话，看看丁玲，缓缓问道：“小玲，你确定……你没有帮忙？”
丁玲想了一下，嘻嘻一笑说：“我当然帮忙了，不过……我也只是帮着递一下油瓶醋罐，其它的，我还真插不上手。”
老爹马上又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说：“我的手艺你是知道的，你想可能吗？”
“确实不可能……”老爹最后的目光又看向了燕子，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好了，既然都做好了，那……大家一起吃吧。”
大概是燕子这门新学的手艺确确实实是把老爹给震撼住了，吃饭的过程里，老爹没有就他此行的目的说出任何的理由，更没有对我严加审问或者刑讯逼供。
燕子知道老爹的习惯，上午特意还买了一瓶二锅头，给老爹斟了一杯，说：“大伯，好长时候没有和你喝过酒了，今天这么高兴，就让侄女陪你喝点吧。”
老爹默然的点了点头，我正要也拿起酒杯，忽然听到老爹说：“你就别喝了，待会儿还要开车。”
我只好又把手了下来。
老爹竟然没有像以前那样一饮而尽，呷了一口后就把杯子放下，沉声说：“你真的决定了？”
燕子可是一干到底，辛辣的酒在嗓子里，冲得她轻轻咳了一声，用力的点点头，说：“大伯，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后悔的。”
“可是你应该知道……”老爹看看我，又看看丁玲，“小浩他已经……”
“我当然知道……”燕子很肯定的说，“但是我已经说过，我不后悔，今天不会，明天不会，以后更不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清楚得看到老爹的手狠狠捏了一下。马上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生怕老爹的老拳向我砸来。
不过这么多人在场，老爹也要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
他咬了咬牙，把筷子一扔，说：“不吃了。”
“大伯……”燕子可不像丁玲那么懂得看人眼色，也不像依依那么乖巧可人，马上一仰脖子说：“如果你是想在我爸面前交不了差，那我告诉你，这一切我自己来承担，如果他们还一个劲儿和我闹事，我就死给他们看！”
我痛苦的捂住了脑袋。
这燕子，这脾气闹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丁玲也吓了一跳，轻捅了一下燕子，赶紧陪笑了一下说：“许伯伯，燕子这两天工作太忙，你知道的，工作太忙，心情难免会有点压抑，你……你别生气……”
依依赶紧给老爹倒了一杯酒，也是轻声说：“干爸，你喝杯酒先消消气，你还是听燕子姐和哥把话说完吧。”
老爹猛饮了一杯酒，眼睛瞪向了我，说：“小浩，你给我说，燕子这么固执，是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燕子马上接口。
“让小浩自己说。”老爹也来劲儿了，把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顿时叭得一声响。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索性我把心一横，说：“爸……我知道你没法接受这事实，但是，我要告诉你，我和燕子，已经决定了，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老爹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看起来马上就要摔瓶子了。
丁玲皱起了眉，瞪了我一眼，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
但话一出口，是没法再收回去的。
我干脆把话摆明了，说：“说实话，以前，我确实只是把燕子当成我的一个比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但是，因为那天的意外……”
当我看到燕子的时候，燕子的眼睛也是向我看来。
在她的眼中，我分明看到了一丝温柔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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