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好啦,昨夜值岗的狱卒被人杀死在营房之中,头颅亦被人割掉了,就连昨夜那位大夫也失踪了!”
布鲁斯克心头一惊,怒吼道:
“你说什么?”
堂堂禁卫军大营,竟然如无人之境一般,被人斩杀士卒于营房之中,由不得布鲁斯克不发怒。他苦心经营禁卫军就是想把禁卫军训练成一把长刀利刃,如今长刀被人从中间钻了个口子,你说他能不愤怒吗?
但愤怒也无济于事,布鲁斯克顺了顺心气,下命道:
“你马上带人彻查军中有无失踪之人,卡拉尔怎么还未到?”
昨夜是马尔尼当值,按说今天早上应该是卡拉尔接替马尔尼,但到现在却还未见其人影!
见布鲁斯克面色阴沉,马尔尼只好如实回道:
“先前,卡拉尔让府上的仆人来传话,说他昨夜偶感风寒,今日恐怕来不了。”
布鲁斯克身披统领花甲,便从帅帐里走了出来。
“此事办完之后,你回府歇着,这里我会另派他人主事,晚上你也不用来了!”
马尔尼还以为大人这是在革他的职位,便急嚷道:
“大人!我……”
布鲁斯克站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马尔尼一脸疲惫的神色,心软道:
“要是你也累倒了,还有谁能帮我掌管禁卫军?”
这是这天早上马尔尼第二次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按理说他不是那种多情善感的男人,只是近来在大人身边呆久了,也变得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比如,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轻视平民。因为自从禁卫军实行新的选拔制度之后,脱颖而出的这十几位平民将领,着实让他大吃一惊,并非帝国后继无人,而是报国无门!
四具无头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就好象他们在熟睡一样,布鲁斯克查探了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又仔细检查了营房里的摆设装饰,并找来了狱卒营房的管事详加询问。
“你仔细看看这营房跟平时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管事是个中年男人,酒糟鼻子,小眼睛,如果你若认为他是个酒鬼,那你就错了,此人非但不是酒鬼,甚至滴酒不沾,人的面貌是父母给的,非人力所为,中年男子只看了一眼,就回道:
“回大人的话,营房跟平民一模一样!”
布鲁斯克身边的将领呵斥道:
“等你仔细看清楚了,再回大人的话!”
布鲁斯克摆了摆手,轻笑道:
“我相信他,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营房。”
然后又对着那人,微笑道:
“你是个称职的管事,回头去帐房领十个金币!”
中年男子大吃一惊,忙跪地伏身道:
“多谢大人的奖赏!”
布鲁斯克上前将其扶了起来,问道:
“你对营房比较熟悉,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那些头戴羽冠的将领们,吞吞吐吐道:
“小人……不敢断言!”
“无妨,尽管说!”
中年男子这才挺了挺腰背,大声道:
“以小人对禁卫军大营的了解,虽算不上天罗地网,但也非寻常人能够闯得进来的,此人定是个武道修为高深的武林高手,而且是一个人!”
布鲁斯克笑着疑问道:
“哦?何以见得?”
“大人请看,这四人睡姿自然,营房里既无打斗的痕迹,也无惨叫声传出,而能在同一时间斩下这四人头颅的人定是个使刀的武林高手,如果是二个人以上,定不会做得如此悄无声息。”
布鲁斯克不禁对此人刮目相看,惊讶道:
“没想到一个营房的管事竟然能将此事分析得头头是道,区区一个管事之职岂非埋没了你的才华,以后你就到我帅帐里听差!”
众人哗然不止,从一个营房管事到统领大人身边听差的亲信,这得是多大的恩情?
更让他们惊讶不已的是,这位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一口回绝了大人的美意。
“大人的恩情小人这辈子没齿难忘,无奈小人才学有限,当一个营房管事足矣!”
如果说先前布鲁斯克只是看上了他敏捷的思维和智慧,那么他现在已经被此人的人品所倾倒。
“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但我的帅帐永远为你敞开!”
布鲁斯克转身对身后的将领吩咐道:
“找几个经验丰富的仵作验明正身,然后买几口棺材厚葬。”
布鲁斯克迈步走出营房,眯着眼睛看着东方徐徐升起的太阳,嘀咕道:
“有人想要以身事险啊!唉!为什么世上这么多人急着找死呢?”
禁卫军军营里出了命案,此事非同寻常,但布鲁斯克也不隐瞒,照实给国王陛下写了紧急奏章(找了抢手),在奏章里,他隐约还提到了禁卫军人手不足之事。
被人摸进营房,还砍了几个士卒的脑袋,此事当然非同寻常,他既然能入禁卫军大营如无人之境,那是不是代表他也能在皇宫里横行无阻?
布鲁斯克还等着中午去跟美人相会呢,却被国王陛下一旨给宣进了宫,米公公宣完旨之后,在布鲁斯克耳旁低声道:
“国王陛下看了您的折子大为震怒,等会见了国王陛下可要小心些!”
布鲁斯克顺手塞了一张存票过去。
“多谢公公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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