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四种原始情绪中，最强烈的情感又是什么？”
张恒顿时沉默，良久才面色古怪道，“人类最强烈的情感当属……恐惧。”
“那就对了！”月华拍了拍手，巧笑倩兮，“人类最古老而又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又最强烈的恐惧是未知！无尽的恐惧和未知，才是开启您大脑进化唯一的钥匙！”
“可是，想要让我恐惧，太难了吧。”张恒连连摇头，“以我的心理素质，你就是放一只异形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感到恐惧，这可怎么办？”
“指挥官阁下，您误会了。”月华眼中露出兴奋，脸上闪过一抹激动的红晕，“您一个人的效率太低了，就是体验几十几百次恐惧也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可以做到，让您体验几百上千人的恐惧！”
“什么！”张恒瞳孔一缩，露出凝重之色，“你的意思是……”
“我可以用虚拟空间拉入许多人，让他们在虚拟空间中体验无限的恐怖、绝望和未知，就像您拉入约书亚和严荣华那样，想要让被拉入者感受到更多的恐惧和未知，只需要设计更完善的细节就能做到。”
月华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恒，“要让一个人感受到无尽的恐惧和绝望，一刀杀了他根本不会有太大的价值。唯有循循善诱，将一个人从警惕、惊吓、恐惧、希望、绝望五个步骤渐渐升华！等到最终绝望的时候，就会如同坠入无边的地狱，那种绝望和恐惧，几乎就像是海洋般可以将人淹没……”
月华目光璀璨的解释着，就像一个小姑娘找到了最心仪的布娃娃，可是说出的话语，却连见惯生死的张恒都感到不寒而栗，“您可能需要体验几千上万人的绝望和恐惧，才能达到锻炼大脑，让精神加速成长的目的！”
“您的意志将会被锻炼得如铁似刚，这，才是真正的精神刺激训练！”
张恒倒吸一口凉气，皱眉道，“那么，那些被拉进虚拟空间中的人的后果是什么？”
“死亡。”月华继续解释，“人的潜意识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当人类认为自己会死亡的时候，很有可能真的死亡，虚拟空间的真实度无限接近百分之百，和现实几乎没有丝毫区别，在虚拟空间死去，现实中他们的潜意识也会以为自己死亡而真的死亡。”
“死亡吗？”张恒皱了皱眉，“那你是否可以保护住他们的精神？”
毕竟是一群无辜的人，即使张恒再冷血，但是面对这些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生命，他也很难说服自己。
“如果我保护了，他们的精神也就失去锻炼您的效果了。”月华诧异的看了张恒一眼，“您在犹豫？在意那些人类的生死吗？抱歉，如果肆意伤害您的同类让您觉得不喜的话，我可以取消这个训练项目。”
张恒彻底陷入了沉默，他只是死死皱着眉头，掏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概过了整整十分钟，张恒才霍然抬头，凝视着月华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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