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想做却没能力，有能力了就要去做，后者是有能力却不做，还要打着正义的口号。
这就有点恶心人了。
马维选择了前者。
他宁愿放弃廉价劳动力给国家、政府带来的好处，也要选择全方面的扫盲，修建学校，开办基础教育。
“花街报名的人很多吗？”马维切下一块鲱鱼，沾了点酱汁塞入嘴中。
“多！对面的酒馆老板也报名了呢！”
“他？”
马维愣了一下，魔药杂货铺对面就是脏鸭子啤酒馆，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虽然不算大腹便便，身材比较精壮，但也开始发福了，这么大的年纪...
参加奥运会？
“他报的是标枪项目！”塞西尔太太笑道：“今天下午见到他，还跟我说自己力气很大呢，一点也不比外面的劳工差....”
类似酒馆老板的还有很多，毕竟没有报名门槛，想来就来，全凭实力说话，宣传也很到位，吸引了很多人，能拿名次自然是好事，拿不到名次也没什么，就当娱乐了。
吃完饭，马维擦了擦嘴，穿上大衣，提起准备好的行李箱，就要带着尤妮亚离开。
“神父，这么晚了，你还要出门吗？”
正在收拾桌子的塞西尔太太听到声音从厨房走出。
“我要回莫斯克一趟，已经在伦敦待半个月了，那边也有事情要处理。”
马维戴上帽子，穿好皮手套，握住尤妮亚的手说：“卡捷琳娜叫我回去，她已经挑选出了一批合适的人选。”
“那神父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还不能确定，没什么事的话，半个月后吧。”
唰！
发动丛林之心，马维和尤妮亚的身形瞬间消失，用丛林之心留下的传送点，展开了多段传送。
临近午夜...
唰！
圣瓦西里大教堂祷告室内，马维与尤妮亚突然显现，窗外大雪皑皑，银色的月光将雪地映若星辰，今晚是个满月之夜。
罗金已经躲了起来，蜷缩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狼头乌可以让它维持人形，但痛苦是无法减少的，只能硬抗。
多段传送非常消耗精力，脱掉帽子，马维走进休息室瘫坐在沙发上，莱文抱着一桶冰淇淋走进，看到马维怔了一下：“Boss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瞥了眼莱文怀里的冰淇淋，马维挑了下眉：“大半夜吃冰淇淋...你不怕拉肚子？”
“拉肚子跟吃冰淇淋有什么关系？”莱文一头雾水。
“当然有关系...算了，跟你解释也没用，吃吧。”
尤妮亚盯着莱文怀里的冰淇淋直流口水，没一会儿，冰淇淋桶就从莱文怀里转移到了尤妮亚手中，葡萄酒味的。
“你回来的正好。”
莱文关上门，挡住走廊里吹过的寒风，坐到壁炉前：“胖橘前天跟我说，卡捷琳娜陛下成立的秘密警察派出了一支小队朝柏林方向前进，看样子是想进行潜入。”
“这很正常，不要大惊小怪。”
顿了顿，莱文又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警察的线人已经渗透进圣瓦西里大教堂了，你会作何感想？”
端着茶杯的手一紧，旋即恢复放松，马维语气平静道：“是谁？”
“奥德耶夫，一个小修士。”
“就是那个留着一字胡的？”
“是他没错。”
“哦...”
马维点了点头，依旧没什么反应。
“你打算怎么做？”莱文追问道。
“什么怎么做？”
“说好听的叫眼线，说不好听的...那可是间谍！”莱文严肃道：“卡捷琳娜安插在咱们身边的间谍！她想干什么？”
“间谍就间谍吧，别这么激动。”
“Boss，她的野心和欲望太大了，我怕她....”
马维突然出声打断：“有些话，想好了再说，一旦说出口，可就收不回来了。”
莱文噎了一下，说道：“博德利诺夫最近的动作太多了，秘密警察把整个国家都渗透了，照这样下去，什么秘密都会被卡捷琳娜知道！”
“瞧你这话说的....”
嘴角扬起笑容，马维淡淡的说：“胖橘不也在监视着卡捷琳娜和秘密警察吗？我们的所作所为，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
秘密警察渗透进教会，这个行为出自卡捷琳娜还是博德利诺夫目前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卡捷琳娜大概率知道秘密警察其实是比不过猫猫军团的。
猫猫无处不在，监视着所有人，一举一动都会传递到胖橘耳朵里，秘密警察的行动在普通人眼中确实神秘，可在猫猫军团面前...
有些不够看。
能做到这一点，主要是因为秘密警察没法禁止猫猫军团的行动，包括在王宫里，猫猫就是大摇大摆的跟在你后面，你能怎么样？
或许，卡捷琳娜是在用这种方式隐晦的朝马维表示抗议。
信任是相互的。
派出猫猫监视，本身就是不信任对方的举动。
“告诉胖橘，让它把监视王宫的猫猫都撤回来吧。”马维说。
“啊？！”
莱文吓了一跳：“为什么？卡捷琳娜都把间谍安插到总教廷来了，我们还要主动退让？”
“你信任卡捷琳娜吗？”
“我...信任吧。”
思索许久，莱文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没有卡捷琳娜，不会有真理教会的今天。”
“所以我们为何要派猫猫监视王宫呢？”
“这是怕古神势力入侵王宫！”
“确实如此，可每个人都需要隐私。”马维垂下眼眸说：“卡捷琳娜当然要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何况派猫猫盯着王宫，防止古神势力入侵，这难道不是再说我们怀疑卡捷琳娜看人的眼光吗？对于一位君主，这相当于侮辱了。”
莱文沉默片刻，他没想这么多，论及心思细腻程度，他确实不如马维。
“王国是王国，教会是教会，二者绝不能混为一谈。”马维说：“哪怕是神权时代，我们也要给予他人尊重。”
莱文还没说话，一旁埋头吃冰淇淋的尤妮亚反倒是抬头说话了：“爸爸说得对！我以后不随便叫那些神是孤儿了！要尊重祂们！”
哟，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马维颔首点头：“没错。”
“卢卡、维尔德祂们肯定不能叫了，以后就只叫对手好了！”
尤妮亚很认真的说：“反正祂们不是人！孤儿应该伤害不到祂们！”
伸手挠头，马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星期五也要撤回来吗？”
莱文忽然问道：“就是那些监视白金汉宫的猫猫。”
“不，它们不撤，这是我和亚瑟商量好的。”
马维双目虚眯：
“亚瑟的身边，很可能有恶魔潜伏，伦敦不比莫斯克，简直就像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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