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言。
陆婉儿景象中出现的那一个抛弃陆婉儿，跟了乡绅之女的穷书生。
秦夜本以为陆婉儿成鬼了，那柳无言应该也差不多了。却没想到，柳无言十分的年轻，也就是三十左右的样子。
再仔细会想陆婉儿那个景象，陆婉儿化成鬼的时间并不长。只是，由于陆婉儿被柳无言给抛弃，心中怨气冲天，化作了女鬼极为的嗜杀。
杀的人，比起聂小倩多得多。
再加上，郭北县不小，谁想到会这么轻易就碰到了柳无言。
陈七开口道：“秦哥，我们到了。”
赵府、赵家。
莫县令的妻子就是赵家大小姐。
秦夜漠然点头：“嗯。”
两人走了上去。
柳无言跟在一个瓜子脸，长眉毛，有着几分刻薄姿态的女子身边，一脸的赔笑，走进了赵府。
来到门口。
陈七递上了莫县令的信物，告知了情况。
一名下人将秦夜、陈七两人带了进去，来到了大堂。
大堂中。
人数众多。
有着赵家家主赵生，有着赵家女主人唐芳，有着赵家大小姐赵灵柔，有着赵家二小姐赵玲月，有着赵家少爷赵一鸣，赵家二小姐的丈夫赵家女婿柳无言……
赵灵柔身穿淡红襦裙，看着莫县令的书信，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状，而后看向了秦夜、陈七二人，道：“这一路上辛苦你们了，我会赏你们的。只是，两天后是我爹的寿辰，希望过了寿辰后再和你们回龙山县。”
“你们二人，就现在赵府内住上两天。”
陈七点头道：“是，夫人。”
赵灵柔吩咐道：“来福，给他们安排住处。”
“是，大小姐。”
一个下人带领秦夜、陈七两人离开了。
秦夜离开前，扫了眼柳无言，又朝着赵生背后那皮肤白皙透亮，媚眼秋波的女子看了眼，走出了大堂。
……
安排住处后。
陈七洗漱后，很快就倒头大睡了。
秦夜则是看了眼陈七的情况，开始检查起了兰若寺的收获。
兰若寺可以说是他近几天来收获最大的一次了。
九具死尸。
四只女鬼。
每一个人的死因都是有所不同的，各有悲剧，亦或是活该。但，秦夜并没有带入每一个人的情绪之中。
否则，每一个人来一个情绪。
即便没有疯了，也有可能造成人格分裂的。
陆婉儿带来了灵气丹，九具死尸带来的都是练气丹。
练气丹，比起灵气丹要小一个等级的丹药，蕴含的灵气并不如灵气丹。
接下来是另外三只女鬼，得到的收获都不小。
一只女鬼如陆婉儿一般，属于灵气丹。
一只女鬼带来了一门身法，名为月下追影。
一只女鬼带来了一张符箓，名为转移符。
转移符是一种特殊的符箓，他可以令持有符箓之人，与三十米内，所见到的东西进行相互空间的转移。
“还算是不错。”
秦夜微微一笑，情绪总算是好了一些。
转移符的存在，让他多了一份自保、追敌的能力。而月下追影，则是让他的身法提升，也算是多了几分战力。
秦夜开始吞服练气丹修炼。
……
白天，在无事中很快过去。
到了夜晚。
陈七敲开了秦夜的门，走了进来：“秦哥，都打探清楚了。”
秦夜点头：“嗯，说说。”
陈七喝了口水，缓缓道：“那赵家二小姐的丈夫名为柳无言，是六年前入赘赵家的。原先，似乎是东阳县的一名书生。”
秦夜神情默然。
陈七继续说着：“柳无言来到了郭北县后，由于会花言巧语，哄骗了二小姐。赵家家主无奈之下，只得让柳无言入赘了。”
“连续几年来，柳无言参加科举，可都没有考中。在赵家家事上，又没有任何能力帮助，被赵家之人给嫌弃。就算赵家二小姐，都开始嫌弃那柳无言了。”
陈七朝着门外看了眼，靠近秦夜，轻声说着：“我还打听道，有传言二小姐要休了柳无言。”
“休了？”
男可以休女，女的自然可以休男的。
这一切，也是这柳无言的罪孽。
陈七道：“是啊，是有这个传闻的。但，还没有得到验证，二小姐也不曾开口。所以，那柳无言依旧是赵家女婿，只是地位有些尴尬。”
“嗯。”秦夜道，“那赵生身边的女人呢？”
陈七道：“那女人名为小唯，是赵生十天前新纳的妾室，听说是从北方来的，被赵老爷看上了，就纳为小妾。”
“赵老爷对于这一位妾室可是十分的宠爱，结婚十天来，天天留宿小唯房中，并且，就算是出去，也都带着小唯，引起了赵夫人极大的不满。”
难怪那赵夫人一脸阴沉。
“北方？”秦夜问道，“可知道具体是从哪里来的？”
陈七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问了好几人都不清楚小唯是从哪里来的，都是说从北方来。恐怕，只有赵老爷才清楚。”
陈七作为一个捕快，一些基础能力是极为不错的。像是打探消息，完全是轻轻松松。
“嗯。”
秦夜沉默了。
陈七又喝了一口水，好奇问道：“秦哥，你让我打探这些做什么？”
秦夜平静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好了，天完了，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回去了。”
陈七起身离开。
秦夜沉默坐着。
打探柳无言，自然是因为陆婉儿的缘故。
至于打探小唯，则是从她身上感应到一种别样的气息。这种气息有些类似于小倩、陆婉儿，却又不太像。
秦夜真正踏入修炼没有几天，根本无法做到传闻中的修行之人一样，飞天遁地，辩妖识魔。
“希望不是。”秦夜低语之声，又想到柳无言，“那个柳无言，唉，真是烦躁。”
秦夜完全可以揍那柳无言一顿，甚至于斩杀了柳无言都可以。
可这只是舒缓了自己一口闷气，却又无法为陆婉儿报仇。
且，柳无言如今在赵家的待遇，也可以算是天道好轮回了。
当然，最主要秦夜并不想滥用自身的实力。否则，那与弑杀狂暴的恶鬼，又有什么区别。
“喝酒去。”
心情郁愤，秦夜离开了房间。
他去酒家买了两壶酒，一跃来到了一处宅子的屋顶上，仰头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一壶喝完，毫无醉意。
秦夜继续喝着第二壶，却见到有两人来到了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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