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张亮，我们分手吧！”
才刚刚接通，对面便传来了一个女人决绝的声音。
“为什么？”
张亮愕然，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下意识的问了一声。
“不为什么，师哥已经帮我确定留校，我不回老家了，我们......你是一个农民工，我以后会成为大学老师，会有更好的未来，你觉得...我们还合适吗？。”
对面女子的声音微微有些犹豫，但还是斩钉截铁的说出了最为绝情的话。
“我......”
张亮本来想说，他会努力，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什么也别说了，张亮，谢谢你这几年来的帮助，你是个好人。”
“嘟...嘟...嘟...”
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张亮呆了呆，默默放下了电话。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什么撕心裂肺，也许这么多年，他自己也累了吧！
重新躺了下来，休息了一会，起身做饭，为了省钱，他的平日里吃的很简单，就一个猪油葱汤，加上几个白面馒头，和一瓶子家里带来的咸乳腐。
吃着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滴眼泪流了下来，多少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有了第一滴后，这眼泪便如止不住的流水，一直流。
他没有发出声响，只是独自默默承受，就着泪水将这一顿简单的晚饭吃的精光。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又响，屏幕显示的是两个字【妈妈】。
“喂...妈。”
“阿亮，你有时间回来一趟吗？你爸干活从三楼摔了下来，他.......”
电话对面是一个颇为疲惫的女人，声音嘶哑，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张亮呆住了，连忙道：
“妈别担心，我马上买票回来，爸严不严重，送医院了吗？”
“送医院了，医生说要截肢，要十八万，家里没有这么多钱，我借了一遍，还差十万，阿亮...呜...呜...”
听得老妈的哭声，张亮头疼欲裂，努力压下心中生起的一股暴虐之气，尽量轻声安慰道：
“妈没事，我来想办法，您别担心，照顾好爸爸。”
“好...”
挂断了电话，张亮连忙开始查看自己的积蓄。
这些年打工，除了打给徐丽外的生活费外，他也攒下了一些积蓄，不多，但也有3万出头。
想了想，打电话给包工头，说了情况，张亮又支到了三个月，接近一万八的工资。
又打电话，给几个算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借了三万。
看一下账户里的余额，只差一万不到，就够父亲手术，张亮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到了此时，能借钱的对象已经被他借了一遍。
看着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名字，张亮微微犹豫，还是果断的打了电话过去。
“嘟……”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张亮心头有些凄凉，却还是再次拨打了过去。
在打了十三次后，对面终于接通了电话。
“我们已经分手了，张亮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心中刺痛难言，却也怒火中烧，只觉得自己这些年，真是瞎了眼，可为了自己父亲，张亮只能忍住心头刺痛和屈辱，低声求道：
“晓丽，我爸爸出了事，你能不能借我一万块钱。”
张亮话音才落，对面已经传出了一声刺耳且难以置信的声音。
“伱有没有搞错？张亮你真不是男人，对，我承认，这些年，我是用了你不少钱，现在分手了，你就想要回去是吧？还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
张亮张了张口，刚想解释，突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一个模糊的男人声音。
“谁啊？”
“没谁，一个没用的废物。”
张亮怒从心起，只觉得一股难以想象的绝大屈辱萦绕心头，让他忍不住怒喝道：
“不错，我就是要跟你要回来，从你考上大学之后，一年少说我也要给你三万的生活费，大学四年，十万怎么也有了吧？现在我只要一万。
你不是喜欢装清纯吗？要是不给，我就去你学校，将你的丑事都说出来，看看你现在榜上的这个官二代，还会不会要你？”
张亮面色狰狞，双眼都开始泛红。
他本是一个内向不爱说话之人，可如今接连打击之下，加上这女人给他的羞辱，让他彻底激发了心底的恶念。
“你.......你.......还是不是男人。”
电话对面，那女人‘你’了半晌，因为身旁来了他人，终究不敢暴露本性，只能又轻声的羞辱了张亮一句。
“老子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我只要一万，你答不答应？”
突破了一层底线之后，张亮好似放出了心底的魔鬼，冷笑了一声，直接怼了回去，半点脸面也不留。
对面之人气的脸色通红，却又担心张亮发楞，真来学校一闹，那她的前途就完了。
“好，我给你，但你要保证以后不来骚扰我。”
张亮却是冷笑了声，回了句：“看心情”然后便挂了电话。
过了片刻，手机里便发来了两个短信提醒，一个是转账提醒，一个是余额提醒。
张亮看了一眼，苦笑一声，自语道：
“非得要凶神恶煞才会怕，是吗？”
心头情绪莫名难言，过了一会后，这才拿出手机，将十万块钱先转到了其母银行卡中，然后打了个电话告诉其母，这才开始准备在网上订票。
结果刚打开航空公司的网页，里面就弹出了一个游戏广告。
“最真实的封神游戏，带你体会真正的仙人人生。现在注册，立马赠送仙衣一件，随身专属系统gm一个，神通一道，是兄弟就来砍我吧！”
看着屏幕里一个身穿斑斓彩衣的道人说着广告语，张亮忍不住吐槽道：
“这都多少年前的广告模式了，还是兄弟就来砍你，真low啊！”
张亮毫不犹豫的点了否，想要关闭游戏窗口，结果就在他点下去的一瞬间，【是】和【否】的选项，竟然自己换了位置。
张亮刚要骂这不良游戏厂商，突然只觉得天地翻覆，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待得再睁开时，已经换了天地。
“这是哪？”
只见一座巨大神殿之中，一个威严道像矗立其中，一眼看去，不知其有多大，有多广。
“尊敬的玩家你好，这是玉虚主神殿，我是001号系统，很高兴为您服务。”
一个充满科技感的声音，从心头响起，将张亮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圈，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这才低声道：
“系统，你在哪？”
“你好尊贵的1号玩家，系统绑定您的神魂，您可以用心和我对话。”
张亮也是看小说的，这么常见的小说套路，不用过多解释，他就自己脑补的七七八八了。
兴奋了片刻之后，稍稍冷静，张亮问出了最为重要的问题。
“系统你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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