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是就是呗。”
黑阳面不改色：“不想就算了。”
“嗯，我考虑考虑呗。”
红璃有些小得意地“哼哼”笑了两声，双手枕在头后，仰头同样看着天空，云层中偶尔有五行宗弟子出没，让两人看得有些出神。
“话说……”
黑阳突然开口：“我在王都时，遇到我妈妈她妹妹了。”
“奥，恋恋小姨是吧。”
红璃随口回道：“挺可爱的一女孩，跟依依阿姨很像。”
“嗯？”
黑阳眉头一挑：“我都不记得她了，你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人家小时候明明来过咱们那边的好吧。”
红璃翻了个白眼：“话说回来，你说我小时候我喝醉后，心情不太好的原因，就是因为那位卖果汁的老奶奶去世的事情吗？”
“死亡总是一个不愿让人提及的话题。”
黑阳语气平淡：“更别说那是在你的生日上。”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到死亡的概念。”
红璃叹了口气：“可你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在这方面的经验压了我一头啊，可恶！”
“你要是在修行上，也有这么强的胜负欲，我会很感动的。”
黑阳知道红璃什么意思：“别想那么多，当时我就说过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那下一句呢？”
“……”
红璃扭过头，仰头看向黑阳：“低点儿。”
“嗯？”
黑阳眉头一挑，微微欠身，脸颊上瞬间有种温软触感，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女孩的唇就像蜻蜓点水一般离开。
风吹过脸颊，被亲吻的位置有些凉凉的……
“不是嘴对嘴，这波我不是很能认可。”
黑阳轻哼一声：“就一下，而且还那么快，糊弄谁呢。”
“嘁，没给你个大耳刮子你就谢天谢地吧。”
红璃放下踮起的脚尖，回怼道：“再说了，谁知道你洗没洗脸，噫，想想都觉得脏。”
“啊对对对。”
“别在这里对了。”
红璃看向远方那团火光越发靠近，轻笑了下：“或者你继续在这里发呆吧，反正我要回去了。
真的是，陪了你一夜加大半个白天，真就一口吃的都不给是吧。”
“不是喂你吃了颗丹药，还喝了口水吗？”
“爬爬爬爬！”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总要给个成长的机会嘛。”
“那谁知道呢？”
“……”
风吹过耳边，身下小火的声音让红璃回过神来：“要是知道爸爸来送妈妈，小火就应该在路上多花点时间。”
“就你知道的多。”
红璃暼了自家女儿一眼，一脸不爽：“就这么想把你妈妈送出去啊，你就不怕妈妈被抢走了吗？”
“不会的，爸爸看上去是个跟妈妈一样温柔的人呀！”
“呵，这话被他听到了，他会觉得你在骂他。”
“欸？”
小火头上冒出个问号，不过也没有多想：“对了，小火当姐姐啦，小云阿姨的小鹤蛋里出来个小弟弟。
小云阿姨开心坏了，不过她想给小弟弟染成跟她一个颜色的蓝色头发，被晓琪姐劝住了。”
“唔，又一个可怜的小生命出生了吗？”
红璃点了点头，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能在小云手下养活几天……”
“哇，妈妈不要说这么恐怖的话啊！”
“合理假设罢了，我又不是故意诅咒。”
红璃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小火后背：“对了，既然是个男孩子，那你注意保持距离嗷，不许早恋，更不许这样姐弟恋嗷！
别哪天被我逮到你们两个了嗷！”
“欸？”
小火一惊，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杀气：“可妈妈也是很小的时候就成天跟爸爸在一起了吧？”
“你妈是坏女孩，谁让你学她了。”
红璃翻了个白眼：“所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真就有想法？”
“小火才没有那种想法呢！”
小火拉长声音：“妈妈不要因为自己头上全是粉色泡泡，就看谁都像是有谈恋爱嫌疑好吗？”
“哇！你笑话我是吧！”
“小火没有。”
小火意识到话题开始有些危险，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妈妈，红玲老姑回来了，你知道吗？”
“欸？”
红璃果然被成功转移注意力：“晓龙跟她一起回来的？”
“不是啦，她提前回来了。”
小火也不清楚太多：“好像就是两个小时前的消息，听说她受伤了，现在正在药长老那边躺着呢！”
“？？？”
红璃两眼一瞪：“怎么回事，这么恐怖的吗？所以她还有几天可活？”
“老姑要是知道妈妈你这么说，就算死掉了也会气活过来的。”
“你气人的本事也不差。”
红璃翻了个白眼：“说说，具体什么情况，就你听到的？”
“小火听到的版本那可就多了。”
小火声音幽幽：“有的说老姑肚皮被划开，肠子流了一地，腰子都被人踹飞一个。
还有的说，老姑七窍流血，没了半截身子，心脏中了十几箭。
还有的版本里，老姑被敌人砍掉了脑袋，然后她一手提枪，一手提着脑袋，又奋战了三天三夜，杀敌无数，这才力竭倒下。”
红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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