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安慰却又无从安慰起。
“人生苦短,都说是吾皇万岁,没想到短短三十几年——人都是要死的,我没有什么遗憾——现在呢,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
这话一出口,外面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一个人,正是胡老太监。
这个时候,老太监上来做什么?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手下密谍十三鹰的老幺!”
天启话说得急了些,不由得咳嗽两声。
老太监面露担忧之色,身体却是动也不动。
密谍十三鹰?
这名字听着像是武侠小说里面的。
陈舟望望老太监,天启道:“他就是密谍十三鹰的老大,到今天为止,密谍司对你的考查,算是提前结束了!”
考查?
还提前结束?
难道说,老太监只是给自己讲了个西厂的故事?
这么多年,陈舟一直把老太监这个故事当成了心愿,最终完成的时候,虽然有偷奸取巧,还是有些成就感的。
结果,这是对自己的考查?
老太监看了一眼天启:“陛下答应过,帮我完成这个愿望,考查你只是顺便!”
“每个人我都答应他们一个愿望,不管这个愿望有多难——我都会答应。”
陈舟腹诽,估计要是想当皇帝,你就不答应了!
天启忽然面露沧桑之色:“你大概在想,若是他想做皇帝呢?”
陈舟:“……”
“其实,皇帝这个位子有什么好,做个皇帝不容易,所谓荒淫无道,无道昏君——朕淫乱真算不上,这荒唐二字,难免要刻在史书上了,这顶木匠皇帝的帽子,朕戴了半辈子,可是——朕喜欢!”
“十三鹰是是死士,他们有妻有儿有女,一辈子富贵荣华,每个家人身边都有相应的太监扶持——虽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却也换得了家人的富贵!”
陈舟脸色大变。
“有家的死士,才是真正的死士——如果他们死了,他们的家人会活的很好,但是如果皇帝因为他们而死了,那么他们和家人都要死!”
陈舟的目光骤冷。
天启叹息一声:“但是,你是个例外,他们是死士,你却是朕的朋友——有些东西,只有你才是和朕推心置腹的,你既不像东林那些人人指责朕,也没有像魏进忠一样让朕放纵沉溺,所以,朕没有控制你的家人,朕只是要用他,和你换一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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