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和威利托马斯都吃饱喝足准备各自回去了，彭莹还对那套新奇的理论念念不忘。
她拽住苏浩，问道：“喂，威利托马斯说不能给你你就放弃了啊？你都不尝试尝试？说不定那套理论真的可以颠覆电影宣传呢！不能因为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的董事会迂腐你就怀疑这套技术啊。”
苏浩强忍着笑说道：“你要是在硅谷开公司的话，估计分分钟就被那些上门求投资的人弄破产。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我也没说一定要用这套技术。但是弄过来研究研究又不会吃亏！”
苏浩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你所以你打算回头再找威利托马斯谈谈？”
“我找威利托马斯干嘛？他不是都明确拒绝出卖公司了吗？”
在苏浩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下，彭莹终于猜到了什么：“所以你打算找茱莉娅？”
苏浩：“不是我打算找茱莉娅，是威利托马斯要我去找茱莉娅。”
彭莹仔细回忆了一遍威利托马斯今天上门之后说的一系列话，似乎都直指同一个主题：我的公司有一项技术，我想实践可是董事会不批准，你快找我女儿把这项技术偷出来实践一下。
见彭莹终于看透，苏浩拍了拍她的脑袋：“你啊，还是老老实实跟约翰父子后面混吧。商场这一套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她确实反应迟钝了一点。
对于苏浩的揶揄，彭莹只能默默认了。
她问道：“那套技术你拿到之后能不能借我看一下？老规矩，只看，不记，可以不？”
“那哪行！”苏浩：“茱莉娅冒着被开除的风险拿给我的，凭什么我要给你？”
彭莹恨得牙痒痒。
苏浩笑道：“如果这套理论真的可以成功的实践并且成本可以得到控制，回头彭氏影业的电影宣传可以外包给SY娱乐公司啊。算你八折。”
彭莹：“……”
在威利托马斯有意无意的推动之下，当天晚些时候，苏浩就从茱莉娅手中拿到了这份技术文件。
茱莉娅有些愧疚：“苏叔叔，我这样是不是不好？毕竟我现在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的实习生。如果我父亲知道了肯定会大发雷霆。”
苏浩乐了。
虽然茱莉娅很聪明，但还是太年轻。
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都在她父亲的眼皮底下。
甚至有一部分还是威利托马斯怂恿和暗中协助的。
“放心吧。”苏浩扬了扬手中的技术资料：“这份文件都已经在档案柜里放了五年了。要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真的在意的话早就实践了。”
茱莉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怕茱莉娅没明白，苏浩提醒道：“难道你不好奇嘛？为什么我想要的这份资料你父亲会在今天正好跟你提起它放在哪儿。”
茱莉娅瞪大眼睛。
她就是再迟钝，苏浩说到这份上她也该明白了。
“早点回去吧，不然你父母会担心的。”
茱莉娅刚走，彭莹就冒了出来。
她眼巴巴看着苏浩手中的文件。
苏浩白了她一眼：“彭氏影业连一步正经的院线电影都没有，看什么看。”
彭莹噘着嘴提醒道：“都十点了，我们要打烊了。”
“急啥，我还在等人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脸疲惫的柴凯拿着厚厚一摞文件走了过来。
“苏总，我刚刚从华盛顿特区回来。你急着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浩将这份文件丢到柴凯跟前：“看看，看完告诉我你的想法。”
柴凯疑惑的翻开了这份印有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标签的文件夹。
苏浩瞅了彭莹一眼：“你把钥匙留下就行了，回头我走的时候会帮你锁门的。”
彭莹不为所动。
苏浩打趣道：“你该不会是不放心我吧？”
彭莹：“我要是不看到结果回去也睡不着！”
“别啊。”反正苏浩也要等柴凯看完这份资料。闲着也是闲着，苏浩笑道：“回头你晚归你爸妈误会了找我麻烦怎么办。别忘了，我们差着辈分呢。老一代人很在意这些的。”
“……”彭莹恶狠狠瞪着苏浩：“我都不在意你怕啥？！”
苏浩含笑点点头：“说的也是。”
两人一边聊天扯淡一边等柴凯这个专业人士看资料。
就在苏浩都开始打哈欠的时候，柴凯总算是看完了。
“很有意思！”
苏浩：“然后呢？”
柴凯：“这个想法确实很有意思。其实每个做媒体的人或多或少都考虑过，将目标受众进行科学的细分、针对性的宣传。但是碍于技术，这种对目标受众分析大多只停留在经验层面。像这样科学的去研究的，还是挺难得的。这应该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赞助的研究项目吧。”
“这不明摆着嘛，上面印着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的商标呢。”苏浩：“然后呢，你看完之后没有其他想法了吗？有没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要将这些理论时间。”
柴凯思忖片刻摇了摇头：“成本太高了！我估计，就算这套理论可以百分之百成功，最后也无法获得收益。”
苏浩：“你就直接告诉我，这套理论成功应用于电影宣传的概率有多大。”
柴凯：“只要这上面提供的一些实验数字不涉及造假，那么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会有效。无非是实践的效果和理论值的差距有多大而已。但是就像我说的那样，即便理论值可以百分之百实现，也无法取得效益。”
“火车刚刚被发明出来的时候速度还没马车快呢。看问题眼光不要这么局限。”
柴凯眼前一亮，问道：“苏总，你是要把这套理论应用到我们目前的宣传工作中？”
“为什么不呢？”苏浩：“反正我们这部电影目前就是‘不计成本的投入宣传’。试试新东西有何不可。”
“可是……”
苏浩：“我知道，时间很紧张，而且你对于最后的回报也摸不准。但是你也说了，作为一个媒体人，这是你一直想去做的事情。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大胆的去做。即便最后的投入连水花都看不到我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柴凯重重的点点头：“那我这就回酒店做计划。”
苏浩瞅着柴凯发红的眼眶问道：“你确定你不要补一觉？”
“时间不多了。”柴凯：“等首映那天我再好好补一觉。”
苏浩摆摆手：“去吧。”
彭莹：“乖乖，为什么我没有这么尽职尽责的员工啊！”
苏浩撇撇嘴：“想要下属为你卖命，你得先给他足够的信任才行。得嘞，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不吃点东西再走吗？”彭莹指了指厨房：“我给你做点宵夜？”
“好啊。”
苏浩来了兴趣：“我还没尝过你的手艺呢。”
彭莹笑道：“苏叔叔你期待不要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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