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廉价的眼泪收起来!别想着从我身边逃开。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如果你不想让他身败名裂的话,你尽管折腾,尽管闹。反正我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陪你折腾。”申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男人吗!
“你真卑鄙!”咬牙切齿地,申晴吐出了四个字。
“谢谢夸奖,比你差远了。明知道他和我是朋友,你跟他有一腿,还在我的头上戴了个莹光闪闪的绿帽子。如果这不算卑鄙的话,那你太小看卑鄙的魅力了!”许一诺的话,一句一句像锤头一样,砸在她的心里,砸碎了,砸烂,再也没有了心的形状。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方大正当然是听不到的。如果他真的有幸听到的话,恐怕他就要撞墙了。他一直精心呵护的感情,在别人眼里竟然一文不值,而且被冠上了卑鄙的名号。他在守护什么,她又在守护什么,他们真的没有出路了吗。
方大正在家里呆了两天,直到父亲下葬。看着父亲的骨灰,被埋进入土里,方大正心如刀绞。在父亲面前,他没有尽过孝。端屎端尿,一开始是母亲来做,后来是大哥,他呢?他做了什么?
在别人眼里,他是风光的,可有谁知道那风光的背后,有那么多的无奈和悲哀。在人面前,他装出一副强者的样子,风风火火地干工作,家里的那些危机,被他很好地掩藏了起来。就连一向彪悍的徐方洁,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人,无论有多大的能力,无论有多高的地位,到头来不都跟父亲一样,化作火葬场里烟囱上的一股青烟,然后被埋入地下吗?该走的都走了,不该走的也走了。不管该与不该,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都会随风而去。
徐方洁也跟着他回来了。本来方大正不想让她在那儿劳累,让她呆在家里输液。可徐方洁的一席话让方大正答应了她—妈走的时候,我没做什么。只这一次,我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在家操办丧事那两天,徐方洁一直大把地吃着止疼药。方大正看着她疲惫的样子,非常不忍,挺是挺过来了。方大正到家以后,马上把徐方洁送进了医院。
医生还是那句话,让他们到大医院去查一查。输了这么长时间的液,如果对症的话,什么病也都该治好了。这么顽固的胰腺炎,他们真没见过。这种病虽然爱反复,但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治不好。
方大正心里有些担忧,跟徐方洁商量去市第一医院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病。徐方洁执拗着,她不想去,不知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觉得这个病不太乐观。
方大正好说歹说,徐方洁终于答应,一周以后到市里去作个全面检查。可是,两天以后,方大正就出差了,跟着魏向东到南方考察一个项目。本来,考察项目的事儿轮不到方大正,他是主管农林水的,项目由另一个副县长分管,那位副县长又被主管市长给叫走了,魏向东抓了方大正的“劳工”。徐方洁看病的事儿,就这么耽误了下来。
方大正想让徐方洁自己去看,叫上小舅子也行,徐方洁没往心里去。在医院输了液,身体明显好了起来。就照着胰腺炎治吧,能治得就行。因为方大正要出差,岳母被接了过来,照顾徐方洁。方大正一再嘱咐徐方洁,千万不要累着,否则的话还得犯。岳母打了包票,说什么活儿也不让徐方洁干,一切有她。
轩轩看到妈妈病了,也不再折腾,乖乖地上学、放学,没让老师再叫家长。每天中午,轩轩都要医院陪妈妈吃饭,跟妈妈拉上一会儿家常,然后再到学校去。
“妈,你别急着出院,多住两天吧。省得再犯。”轩轩坐在病床旁边,对正在吃饭的徐方洁说道。刚才,徐方洁张罗着出院,姥姥拗不过她,正好轩轩来了,成了姥姥的说客。
“轩轩,妈在这儿都快捂出毛来了。你姥姥什么也不让我干,动都不让动,再这样下去,我就快憋死了。到家还能看看电视什么的。这里什么也没有,再说了,我都快好了,你跟姥姥说说,今天下午就出院吧。”徐方洁用央求的声音对轩轩说。
“出院不出院,等听医生的。我一会儿去问问医生,医生答应的话,就出院,医生不答应,您也不用再提了。行不行?”轩轩已经让步了,徐方洁不能再说什么,只好等着医生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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