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程志卓一脸的镇定，似乎他真和郑狐是朋友，然而实际上，两人一共也没说过几次话。
确实武斗王座这个游戏里几大职业在最初的人物设定时，有请郑狐来作画，可是也仅仅是初稿，相当于他只是画了个大概，而后其他的事情，根本和郑狐没有半点关系。
程志卓说完，就做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可是谁都不知道，他其实心虚得很，因为他和郑狐虽然不熟，但毕竟算是认识，而且他其实很不会应付郑狐那种人。
“可以。”沈涵直视程志卓，回答。
程志卓也点点头，“很好，那么十天后，我们等着你的报告。”
“合作愉快。”沈涵站起来，伸出右手。
程志卓也站起来，伸手和沈涵握住，两人都是一笑，画面和谐友好。
沈涵又和另外几人握手，而后他被三名技术管理给叫走了，说是参观参观他们公司，这期间律师会为他准备这次合作的合同。
沈涵没意见，跟着那仨话唠四处转悠，而程志卓却有点头疼了，他得想想怎么才能和郑狐搭上线。
程志卓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这样有可能给自己的父亲带来麻烦，不过有时候还是直接一点好。
律师准备合同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准备好的，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律师的合同才在修改了好几遍之后，拿到了会议桌上。
沈涵看看合同，没什么大问题，利落地签了字，程志卓和温寺期也是。
签完合同，沈涵也算松了一口气，有句话说得好：有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梦想若没有钱的支持，对很多人来说也只是空谈。
等一切都弄好，已经快六点了，仨话唠非要开个欢迎会，但被沈涵一口拒绝了，说是家里还有事，其余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一天就这么还算平和地过去了。
沈涵回家依旧是程志卓送的，到了之后，程志卓想跟上去看看，正好遇到要出门的秦声。
“你们好，等一下，我先把钥匙还给你。”秦声说。
“没事，我不急，你要去哪？”沈涵也说。
“哦，想喝点酒，家里没了，准备去那边小超市买几瓶。”
“我请你喝酒吧，顺便谢谢你帮我换了锁。”
“也行。”
两人就这么说了几句，都齐齐把程志卓给忽略了。
沈涵以为他会马上离开，而秦声则根本没注意到他，就在两人准备离开去吃饭时，程志卓说：“我也一起去。”
沈涵和秦声这才都回过头来，两人稍微对视了一下，沈涵说：“可以。”
只是沈涵说完，程志卓的电话就响了。
“喂，程哥，不是说今天带我去蜡像馆吗，我等你电话等了一下午。”
电话一接通，对面封小黎略带嗔怪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程志卓也才想起今天说好要带她去蜡像馆的，可是自己竟然完全给忘记了，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抱歉，小黎，我忘记了。今天已经晚了，蜡像馆可能已经关门了，先算了，可以吗？”
“那好吧。”
“对不起，小黎。”
“没关系的，程哥，不然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今天……我过生日，我不想一个人。”
“今天你生日？”
程志卓确实不知道封小黎的生日是今天，而此刻，显然他也不能拒绝，于是他答应了封小黎的请求，只是一抬头他又看到沈涵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给你朋友过生日？去吧。”沈涵说。
“抱歉了，下次我再请你们一起吃饭。”
“不用了，今天原本就是你要加入进来，你也不欠我们什么，再见。”说完沈涵和秦声肩并肩走了，只是程志卓看着两人的背影，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再次见到封小黎，她依旧是那个可爱的模样，圆眼睛，包子脸，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可是程志卓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
程志卓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以前的所谓喜欢，到底能不能称得上喜欢。
第一次见封小黎，她是一个政府组织的大型活动的志愿者，她认真地抱着一大摞资料，可是不小心撞到程志卓身上，她红着脸急匆匆地道歉，甚至还鞠了好几个躬，程志卓被她焦急的模样逗笑，自此便记住了她。
第二次见面，是她和温寺期一起，程志卓明显感觉到温寺期对她的喜欢，于是瞬间心内升起一种不甘。
可是现在呢？再回想，程志卓都不知道自己之所以对封小黎念念不忘，是因为自己是真的喜欢，还是因为想和温寺期有个高下。
若是平常，程志卓心想，他大概也不会这么固执吧。
面前的封小黎似乎心情不算很好，吃着蛋糕的样子其实依旧是可爱的，可是程志卓却再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了。
吃过饭，程志卓送封小黎回家，只是这一次分开时程志卓说：“小黎，以后需要人陪的时候，给温寺期打电话，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为什么，程哥？”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怕他不高兴。”
封小黎目光中的失落，程志卓当没看到，反正封小黎也没喜欢上他，最多不过是觉得自己丢了一个认识的哥哥而已。
可程志卓跟封小黎说清后，却舒爽了很多，因为他突然发现他的生活无论有没有封小黎都一样。
沈涵此时和秦声坐在一家路边的大排档内，可能还不到时候，没什么人，除了他们，一共就两桌别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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