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人……”
艾伦摸出烟含在嘴里，想起这是医院，咒了一声又放下，“直接说。”
医生看了看记录本，说：“脾脏被殴打破裂，内脏均有不同程度的出血，两人体内的异物都已取出，但其中一位因为体质原因受到了感染，我们不得不将他的直肠剪去三分之一。”
艾伦低声吼了句“草”，一头金发被他揉得凌乱，“对生活有什么影响？”
“恐怕以后要一直吊着尿袋了，我正在请求国外那边，看能不能让明医生过来”
“好，卫斯那边我来联系，这段时间务必请你们竭尽全力。”艾伦向他颔首。
“您严重了！”对方立刻回以一个鞠躬，“我明白了，您请安心，也请你多注意休息。”
艾伦在大楼外面抽了一包烟，这是上个世界遗留下来的习惯，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想到自己一天没有进食，突然笑出来。他打开外卖APP，这个点除了烧烤就是烧烤，他又往下翻了翻，看到一家脆皮鸡，就它了。
吃完饭，他回到医院里面，楼道里没有开空调，他裹紧风衣，坐在监护室外面的椅子上，打开手机里的俄罗斯方块。
快到半夜，苏明泽出现了意外，心跳骤减，体温急剧下降，艾伦喊来医生。看着抢救室的门关上，他守在门口，到天亮时医生和护士们才走出来。
“病人求生意志薄弱，好在抢救及时。”摘下口罩，作为主治医生抢救了大半夜他本身也很疲惫，艾伦看他脸色不怎么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苏明泽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两天，确定脱离危险期后，被转入特殊病房，期间艾伦为了防止意外，把工作搬到了这里。
桌面上手机在振动，艾伦走到外面，“卫斯？”
“好，晚上我去接你。”挂断电话，他推开门走进来，床上苏明泽收回看窗外的视线，扭头看着他。
面对他的苏醒，金发男人看上去有些无措。
他先按下墙上的通讯器，接着垂下视线问他，“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会儿医生会给你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别担心。”
看着男人去给自己倒水，苏明泽发现他比想象中要冷静，“是你一直在这里陪我？”
艾伦回头看了眼凌乱的工作台，刚想解释，苏明泽便说：“昏迷的时候，我并不是毫无所知。”
短暂的沉默之后，艾伦低下了头，“我很抱歉。有什么需求你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做得到。”
苏明泽略有些长长的头发盖住了那双疯狂的眼睛，他压低声音，“如果说，我想把他们送进监狱呢？”
艾伦看着他，脸上是不赞同的神色。
苏明泽笑了，他用尽力气把枕头砸向对方，然后是身上的被子，床头的花瓶，最后，他人在一片混乱中跌下床。
艾伦扶住他，用手按住他因为针管被扯开而不停出血的手背，声音异乎寻常的冷静，“除了不违背他们的意愿，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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