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衡的嘴唇被乔明珠凑过来封堵住。
他被欲火烧灼得全身都非常痛苦,但是仍然抗拒着她的接近。他曾经强吻过江浅茉,结果被她咬破了嘴唇。他的眼中掠过一抹嘲讽,然后用力地往自己的唇瓣上面咬了下去。
“聿衡,你——”
乔明珠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她变了面色地睁大眼睛,他竟然为了让自己清醒,再一次地自残身体。
“给我解药,听到了没有?!”
谢聿衡的唇瓣上面噙着殷红的血迹。
他暴躁地挣动着手铐,整个人就像是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样,让人不由得想要敬畏地远离。
“只给我这一次好不好?”
乔明珠仍然想要作最后的努力。
一旦错过了这样的机会,她要再接近谢聿衡,那是比登天还要困难的事情。
“滚出去!”
谢聿衡的忍耐力告破,他是真的被惹怒了。
脸色泛着铁青,眼神森冷得像是刀子一样,他已经许久没有如此愤怒,但乔明珠把他逼进了尽头,他不再对她有任何的客气。
“聿衡。”
乔明珠在他的怒喝中顿住。
此刻她衣衫半褪地骑坐在他的大腿之上,而他身上的衣物也同样被她脱得差不多,但他仍然可以如此不客气地对她厉声呼喝。假若他对她有一丝的感情,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只有对不放在心上的人,他才会是这样的绝情。
“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乔明珠黯然地从他的身上离开。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笑话一样,在她身边周旋的男人有不少,但是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个男人。
原本以为主动献身,至少可以打动到他。
结果谢聿衡是如此执拗地,不肯做出对不起江浅茉的事情。
她没有办法停止心底里面,对那名小小的女服务生的嫉妒与羡慕,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可以牢牢地捕获了这个男人?
“聿衡,解药和钥匙我放在茶几上面。”
乔明珠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情绪低落地走出了厢房。
谢聿衡抓过茶几上面的小瓶子,迅速地把里面的液体全部倒进了嘴里。
身体里面那股烧灼的感觉,终于渐渐地褪去,他用钥匙打开了手铐,让自己重新获得了自由。
他抽了纸巾过来,按住手腕上面流血的伤口。
方才的情形实在是太狼狈,但他总算是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待到身体里面的不适过去,他才沉暗着眼神走出了厢房。杜子翔仍然在原来的包厢寻欢作乐,他先行走出夜店的大门,后事自然会有乔明珠向他交待。原本打算就这样回家,结果他走下了楼梯,便正好是碰见了熟人。
“谢总,你终于回国了?”
能够这样称呼他的,只会是生意上面的朋友。
“陈老板,许久不见。”
谢聿衡停了下来跟对方寒喧。
在这种情形之下被碰见,他只能够是耐着性子跟他交流。
对方拉住他便开始了诉苦,谢聿衡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好不容易才脱身离开。他走到了停车的地方,拉开了车门坐进车厢里面,便立即拿出电话打给乔翡。他并没有打算要向他陈说,乔明珠向他下药的事情,而是方才碰见的那位客户,在向他追讨拖欠的货款。
他经营公司的宗旨一向是非常讲究信誉。
既然合约上面标注了付款的期限,他就不可能会拖着对方的款项不给。
现在公司里面掌权的是洛文冲,他到底都是怎样在经营的?
“陈老板的货款没有收到?”
乔翡被洛文冲指派到异地,正在每日辛苦地充当开荒牛。
他半夜被谢聿衡的电话铃声吵醒,命苦地爬了起来接听,结果他的追问让他相当的困惑。
“是的。”
谢聿衡确认地回答。
他现在对洛文冲是一肚子火气。
“单据是我经手的,我明明送到了财务部。”
乔翡扶着额角看了一下时间,大半夜的除非是夜猫子,否则全部的人都已经入睡。
“我明天再替你查问吧。”
他伸了一个呵欠,“你怎么大半夜的问起这件事?”
“我刚才碰见了陈老板。”
谢聿衡倚靠进了椅背上面,曾经他与乔翡一起打拼创业,把公司经营得蒸蒸日上,但是他却在最后为了江浅茉而放弃。在这样的午夜时分,他独自一个人坐在车厢里面,各种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
“聿衡,你回来吧。”
不愧是最受他倚重的助手,乔翡明了他心意地开口。
公司里面更换了掌权人,他是直接受影响最深的人,他宁可谢聿衡快速地归来,也不要再接受洛文冲的指挥。
“我要先找到浅茉。”
谢聿衡叹息地开口,“然后我会重新把公司,从洛文冲的手中要回来。”
“我只认你这一个老板。”
乔翡说话的语气十分的真诚。
“乔翡,谢谢。”
谢聿衡感激地挂掉了乔翡的电话,然后才开着车回到家中。
他推开门走进去,屋子里面的空空落落的,虽然人已经回国,但他过的仍然是一个人的生活。被乔明珠所下的情药折腾了一番,他的身体是极度的疲累,所以草草地洗了一个澡,他倒在床上便蒙头大睡。
接连数日下来,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寻找江浅茉,他是真的太累了。
这一觉睡到次日将近中午的时分,他才被电话的铃声吵醒。他伸出手去拿过搁在床头上面的电话,半睡半醒地按下了接听键。
“喂?”
他现在作息的时间全乱套了。
昨夜他答应了乔翡会回去,以后会重拾原来的规律,不会再过这样没有节制的生活。
“聿衡,我有很重要的发现。”
乔翡在电话里面不安地开口道:“把我从公司里面调走之后,洛文冲又陆续地开除了财务部的几名管理人员。我已经向客户打过电话确认,跟陈老板一样没有收到货款的,还有其它的几位客户。他不像是要认真地经营公司,在短时间内采取这么大的动作,我怀疑他在策划着什么。”
“他在挪用公司的钱?”
谢聿衡猛然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所以乔翡已经是非常口下留情。
他虽然没有清楚地说出来,但意思已经十分明显,是指出洛文冲在私吞公司的款项。他一直没有办法找到江浅茉,洛文冲把她藏得严严实实的,难道他是想卷走公司的款项然后带着她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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