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说：“美国，加州大学，三年，或者五年，或许更久。”
程牢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上前一步，轻轻抱住陈又：“我等你回来。”
陈又回抱住他：“好。”
周五。
程牢去参加了郁家林和陈曦的葬礼。
陈曦无亲无故，葬礼是郁家林的父母操持的。
来参加葬礼的人十分寥寥，屈指可数。
郁母伤心欲绝，坐在儿子的墓碑前哭得肝肠寸断；郁父却紧绷着一张脸，怒喝：“哭什么哭？这种混账东西不值得你为他流一滴眼泪！”
陈曦的墓地紧挨着郁家林。
程牢孤零零地站在他的墓碑前，在心里问：“陈曦，你后悔吗？”
他仿佛听到陈曦带笑的声音从风中传来：“老子爱得轰轰烈烈，死得其所，后悔个屁。”
周六。
程牢和凌度一起搬家。
凌度请了搬家公司，来回五六趟才把东西搬完，他们要做的就是把东西归置好。
周日的傍晚，他们终于搞定。
两个人累瘫在沙发上，程牢一个指头都不想动。
凌度忽然翻身压住程牢，坏笑着说：“媳妇儿，让我们在新家打响第一炮吧。”
程牢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图，说：“不要，我不想动。”
“你不用动，”凌度低头亲他：“我动就行。”
他们在沙发上打了第一炮，在卧室的床上打了第二炮，又在浴室打了第三炮，程牢终于受不住，中炮身亡了。
凌度抱着人回到床上：“饿不饿？我去做饭给你吃啊。”
“不吃，”程牢背对他，有气无力地说：“我要睡觉。”
凌度说：“吃完了再睡。”
程牢不理他，很快便睡死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程牢被喊醒：“媳妇儿，吃饭了。媳妇儿？醒醒。”
程牢睁开眼睛：“几点了？”
“十点。”凌度把他抱起来，让他靠在怀里，“起来吃点儿东西再接着睡，好不好？”
程牢不觉得太饿，他打了个呵欠，问：“吃什么？”
“我做了意式烩饭。”凌度将他抱起来，走出卧室，来到餐厅，把他放到椅子上，然后去盛饭。
吊灯投下暖黄色的光。
烩饭的香味氤氲在空气里。
程牢看着凌度的背影，喊他的名字：“阿度。”
凌度没回头：“嗯？”
程牢说：“我爱你。”
朱生豪说，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果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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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数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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