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此刻的女装,在克服了心理上的问题之后,这事情就被展昭归入了那一种‘被人捅了一刀以后再捅回来就好’的事件分类当中。
……真是不知当白玉堂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大牺牲其实完全没有必要’的时候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但是,果然只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分外期待啊……
一鼠一猫走在街上,回头率那是百分之百。
一路上,撞墙者有之,走路撞飞路边摊子的有之,大量喷血惨遭送医者有之,大无畏上前调戏欲一亲芳泽却被一个温雅的笑容直接送去主动扑街的有之……
白玉堂……不,夏疏影,挑挑眉,看着那里招蜂引蝶放倒诸多路人尚不自知的猫崽子,除了无力,实在是找不出第三种感觉了……
什么,您问怎么连第二种都不说就直接跳去了第三种?当然是因为,那第二种情绪在五爷身上时常会见到,且只有在类似的特殊场景作为触发条件下……
Bingo,正确,这情绪,就是那名为吃醋的东西,化作了无数的酸泡泡,在天空之上自由翱翔……
两人在街上走着,在将殷城转了一整圈儿之后,就进了一间茶楼。
进门的时候,白玉堂收了伞,那前边的捆龙索就有露出来的危险。
展昭揽着白玉堂胳膊的右手仍旧未松,搭在自己右手上的左手,却往前摆了一下又落回原位,墨蓝广袖将白袖子的任务完美接手。
进门抖抖袖子什么的,大家小姐出门在外一时不安这种事情大家都能理解,更何况——
当茶楼内的众位看见那一双泛着水雾(茶馆热气熏得)的清澈不染纤尘的眸子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若是想过这佳人做了什么踩踏花草一类的事情……都是一种罪恶……
而当目光转到收完伞回身低头和蓝衫少女说话的白衣女子身上的时候,众人只觉的一瞬间,似乎连骨头都酥了。
那是一种怎样难得的魅惑啊!
举手投足间风姿天成,不是那些勾栏的风骚,而是一种让所有人都恨不得拜倒在其长裙下的狂傲,那骨子里的高雅疏狂,足够让每个男人心甘情愿地为之疯狂!
幸亏白五爷的法力尚且没有自我回忆到读心术一节,否则这里躺着的,估计就没一个是活人了……
疯狂的男人是一种可怕的生物,这些人原本都已经控制不住地要扑上去了,就听见一个清冽干净的声音道,“店家,可有上房?”
说话的是那墨蓝衣衫的女子,眨着大大眼睛,嘴角带着友善纯真(?!展某那是和善温雅!)的天真笑纹,“我们想找个人少的地方……人这样多,我们……不大习惯。”——虽说是为了遮捆龙索,可是爪子也是会累的……不必要的体力损耗为什么要让它发生?
猫崽子的思维一向喜欢走直线,这正好将其此刻天真外表衬得淋漓尽致浑然天成(这是什么形容词=-=)。
那群男人刚被挑起了欲,就这么被这干净的声音给浇灭得一丝不剩,甚至,还有了深刻的负罪感——神呐原谅我吧我刚刚居然在这个孩子(?!)的面前差点做出那般……的事情……
那群男人内心集体捂脸扶墙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唾弃之中……
掌柜的回过神儿来,赶紧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将两人往楼上带。
窄小的只容一人走过的楼梯上,白衣女子微侧了身子,右手执伞,左手还拉着那墨蓝长衣的女子的右手。
蓝衣女子抬着头,看着白衣的女子,脚下没停,眼睛里却带着干净温暖的笑意。
“这一对姐妹的性子虽然南辕北辙,但是这感情真是好的没话说啊……”楼下有人感叹。
猫耳朵动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加深——这耗子该不会是被人看得不好意思了吧?真是难得的可爱……其实也可以理解,自己第一次出舞台的时候,比这反应强烈的多了,没什么资格嘲笑人家啊……自己那时候可是吓得差点杀伤了无辜群众三两只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展昭如此这般想了一通,暗地点点头,——嘲笑人是不好的行为,况且这耗子也不容易,第一次就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
猫崽子肃了容,看在楼下那帮人的眼里,就变成了——
……完了,那干净的孩子,到底还是未经世面,被我们这群不知自制的给吓到了……
误会什么的,其实每天都是在发生的不是……
展昭和白玉堂这可算是大张旗鼓的举动,自是不可能不惊动那陵台令和师爷。
这两人也曾经悄悄派人来尾随察看围观,可是结果,很喜感……
一般的人因为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馆,另一半在蓝衫女子的微笑秒杀下……也进了医馆。
师爷和陵台令愤怒之下不信邪地跑去亲自围观,却……
五十高龄的陵台令,由于失血过多,被送进了医馆住进了高级包间……
而师爷……
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该师爷由于自一早起就心系展昭,对其他美色完全不放在眼中,便是面前美人成堆,在这时的师爷面前,已经完全是红颜枯骨,激不起其心中片点微尘……
展昭和白玉堂上了楼进了包间,待小二上好了茶和小菜,就仔细地将门关好了。
展昭认真地在上面放了两枚指刃,转头,点头,“这里可以了。”
白玉堂松了口气,那通身的柔媚什么的,就散的无影无踪了——任是谁看见这样子的白玉堂,都不会将之与进门时的那位白衣尤物联系到一起。
展昭落座,转头看着白玉堂一身白色曲裾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嘴角不自觉地有些抽搐,潜意识里却有些‘本该如此’的了然般的奇异感觉。
展昭眨眨眼,也卸了那婉约气质,将茶盏举到唇边,轻抿一口。
白玉堂看着展昭伸舌轻舔着嘴边残渍,只觉得心头一热,矮身就凑了上去,就着展昭的手,将那茶盏凑到唇边,轻嗅,伸舌舔着盏沿儿。
展昭面上一红,“白玉堂,闹什么……这大白天的,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儿?!”
展昭此时除了抚额已经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动作了。
白耗子舔舔唇,凑上来,温热的气息喷到展昭颈子上,带着淡淡的茶香,“这店家的信阳毛尖还算得纯正,却终究不是上品……”白玉堂意态慵懒地半趴到展昭身上,将大半的体重都转移了去。
展昭习惯性地调整了坐姿以保证白玉堂可以坐的更舒服,调整完了习惯性地将那硕鼠的头靠在自己肩头偏胸前的地方,这时才意识到——我到底为什么要让这只耗子靠?现在又不是在外面条件恶劣的时候……这习惯我到底是什么时候养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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