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空岛聚义厅,四鼠外加三只鼠嫂子还有一只鼠娘一只幼鼠,正在那屋子里和一只红皮猫相谈甚欢。
白玉堂不自觉放柔了目光,步子也放轻,悄悄走到那猫身后,正要伸手,就见那猫回头,冲他微笑,“玉堂,你这回回来的可晚,婆婆他们刚还在商量到底是罚你三杯酒就罢还是罚你一坛。”
白玉堂揽住那猫肩膀,在那猫颈间蹭蹭,惹得那猫都要动手,“白玉堂,你给我……放手!”
视线一瞟,就见了那猫红了的耳根,白玉堂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舔了舔那猫圆润的耳垂,就得了那猫一拐。
白玉堂推开,笑着落座,“娘啊,你这就罚一坛哪够我喝啊?您儿子我这大老远的跑回来陪您过节,您就给我一坛?少说也得三五坛,叫我搬回后山慢慢儿喝上一夜啊!”
江宁抬手就是一龙头拐,“去,你还能喝一宿?我老婆子可不信了,昭儿这摆你面前,你就能对着酒坛子一夜坐怀不乱?别忘了你是谁奶大的,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老婆子还不知道!”
白玉堂狡黠一笑,“娘,这并不冲突不是嘛~哎哎猫儿我错了你别走啊,我说错话了还不行!”
展昭不管这耗子装什么可怜,将白芸瑞丢进那耗子怀里就回了后山,留的这耗子自己和一大家子叙这好几个月的离别之情。
展昭回了后山雪影居,正在屋顶发呆看月亮,眼前就多了一只茶杯。
龙凤团茶散着纯正的香气,香气袅袅,映着白玉堂一身酒气,竟有些微微的熏然。
不知是谁先吻上了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了房里,白玉堂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穿着中衣和那几乎已经□□的人在床上滚作一团。
白玉堂一手将那人两手压于头顶,另一手撑在那人身侧,两腿则是欺身在那人两腿之间。
白玉堂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定定地看着那人,望着那一双泛着水的眸,看着那人一身微漾的粉红,忽然,就笑了。
画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白玉堂手中,白玉堂放开对展昭双手的禁锢,就这么定定地望着那乖顺地躺在那的人。
画影落下,穿透展昭胸腹间,将人死死钉在了床板上!
“白……玉堂……为什么……”
“猫儿,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此番前去,我注定要葬身于此,我们注定没有未来,又如何会有这长大了些的芸瑞,这一番团圆?”
看着鲜血蔓延在床铺上,白玉堂望着艰难呼吸着并吐着血的展昭,缓缓抽、出画影。
画影上,竟无半分鲜血。
剑身抽离的瞬间,床上的展昭,连同整个房间一同分崩离析。
白玉堂收了画影,旋身而起。
衣服都还好端端地在身上,而被画影扎透的机关人躺在那里,再也无法发动了。
大雾已经散去,这一层八方的巨大香炉显露出来,与中央的这机关人形成一种微妙的呼应。
白玉堂抖抖衣角,上了楼梯。
七层……又会怎样呢?
白玉堂上了七楼,一抬头,就僵在了那里。
整个七楼,四面墙上全都是画像。
都是展昭。
用了特殊的笔法,连头发都那般清晰的,展昭的等身画像。
有官服的,有蓝衣的,有红衣的,还有……
白玉堂捂了鼻子,上去撕画。
哪个混蛋敢偷偷画猫儿出浴照,叫白爷逮到,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白玉堂一动手却发现自己撕不了这画。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画!
这些图,根本就是那墙壁上映出来的!
而且……
随着白玉堂心思的变化,这些画……还在变化!
那些并肩,那些回眸,那些共浴,那些同生共死,那些险死还生,那些一起走过的风雨,还有……
床笫之间……
白玉堂叹气,从怀里拎出一条帕子,想擦个鼻血,却在看清那帕子之后叹口气又将帕子放回了怀里。
那帕子上绣着一双青鸟,边上有一个变体古篆的“昭”字。
那是展昭一次打架之后扔给他擦汗之后就忘记要回去的东西,他一直随身带着,尤其这回出发前,特意放进了怀里。
他知道,这一回,他的猫儿不可能陪着他。
但是……揣着这些和猫儿有关的东西,总有种他就在身边的错觉……就像他还在和自己并肩,一起走过这最后的路。
这就够了。
白玉堂抬手撕了一截袖子,淡定地擦去那抹鲜红,将那截袖子丢去了角落。
白玉堂看着这四方变幻的画面,微微闭目。
平心静气。
清心。
寂。
睁眼。
无悲无喜。
四方墙壁上一片空白,原本不见的楼梯就这么显露了出来。
白玉堂就保持着一副无悲无喜的样子一步步轻缓地走过去,直到踏上第一阶楼梯。
那八面墙壁,忽然间就像碎裂的镜子一般的分崩离析。
碎片散落成灰烬,就这么散落在地。
白玉堂望着那一片灰烬被不知哪里来的微风吹散消去踪迹,这才抬脚往上走去。
冲霄楼是八层宝塔,如今这,已经是第八层了吧。
命运的终结,会是什么样子呢?猫儿啊,尚且未曾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就已经如此的思念你了,你可知道?
白玉堂一上八楼就察觉到了大量的生人气息。
最后一层,果然是重兵把守么?
嘛,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拿到那盟书……
白玉堂微微眯着眼睛,望着那横梁之上的檀木小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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