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呛啷一声,画影和巨阙划出两道寒光,便抵在了一起。
梦中惊坐起的展昭收剑回鞘,整个人是崩溃的,“白玉堂,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翻我的窗户?”
白玉堂至今都还记得那猫一头睡乱的头发炸着毛,薄薄的里衣因为睡着了天热而被无意识扯散lu出大片胸膛,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他。
而他当时大约是真的喝多了,居然伸手去撸了一把猫毛,把展昭一头炸了的毛撸得更乱,末了一跃,越过窗下的床落了地,胡乱的脱了衣服仍在椸上,爬上床把展昭往里推推,“半夜找不到客店了,你这儿近,左右就一宿,你这猫不会那么小气吧?”
展·很想说自己小气的·昭看着自来熟无比、沾枕头秒睡的白玉堂,瞪大眼睛半晌,终于是抵不住困意,躺下睡觉。
——明天天不亮还要护送大人上朝啊!!!不睡觉要是大人路上出了事自己反应不及怎么办!!!
谁想这一次过后,白玉堂接连数日酒局过后直奔猫窝,直到过了白家大哥驻留汴梁的应酬季,展昭已经从每天半夜都要条件反射的对着窗口的不速之客拔一次剑,演变成手按在剑柄上冷漠脸看着闯入的一身酒气的白衣人,再到彻底熟悉白玉堂这带着酒味儿的耗子气而身体自己丧失应激反应。
特喵的都成习惯了还要什么应激反应!睡觉的时间很宝贵的好不好!难得最近没有需要半夜盯梢追踪的工作,不好好睡觉简直对不起自己啊!
于是在展喵认真对待工作和生活的态度纵容之下,白玉堂竟就如此一步步登堂入室,鼠占猫榻。
应酬季结束,白玉堂被陷空五鼠奉江宁婆婆命令带回陷空岛,这日竟大半夜的出现在展昭卧室,且是未带酒气,也不怪展昭一时没有辨认出白玉堂的气息。
白玉堂把玩着指尖木簪,看着愉快的去扑庄周的蝴蝶的猫崽子神情复杂。
但是这大半夜的,再复杂的思绪,都不如好好睡觉来得重要。
白玉堂一扬手,倒头睡觉。
第二天一早,展昭天不亮就起床梳洗,踱到椸下准备拿自己衣服的时候,看着昨儿还是自己头上簪子的那块木头如今已经被人用内力远掷钉进椸木中化作了一个突起的小挂钩,简直无语。
那小气耗子,不就是太困了累得他给自己拔了个簪子么!至于就把这簪子换了用途直接报废了吗?
展昭扭头看着睡得正香的白玉堂,简直想把人揪起来猛摇一起子。
可是就是把人晃昏了,也不能改变他的簪子已经注定被报废完全无法挽救回来的事实,展昭无奈之下也只能叹口气翻出根发带顶一天,合计着要是今天有空,去外面买两支簪子。
对,一支用的,一支备用的。
吃一堑长一智,谁知道那小气耗子会不会再对他簪子下手!
这种什么花纹都没有、造型最简单到堪称简陋的木簪子,其实要是在椸上钉一排看着并不会觉得违和,他真的担心白玉堂抽了风起了兴头,所以……要不还是再多买几支?
展昭算了算自己这个月的花销和薪水,决定还是先买两支看看,要是那耗子不手痒定是够用了,若是那耗子真的闹腾起来,那就届时再说吧。
毕竟他要是屯一堆簪子也并没有什么用不是,那东西当着袖箭用也并不适合,铁器易拔,木头泡了血可是很不好处理,要是真的用于实战,负责犯人后续伤情处理的公孙先生一定不会放过他。
要知道,这整个开封府里,最不能惹的人可就是公孙先生了。
有那个钱,他还不如去多打制几枚袖箭呢。
然而这世上并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心想事成。
展喵今天,仍旧忙得没有时间逛街买簪子。
等展喵和大人先生确认了昨儿半夜捋出来那几条线索今儿确定是全军覆没齐齐断掉,整只喵拖着疲惫的身心爬回猫窝的时候,进门绕过屏风看见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白耗子,要不是真的太累了,真想把人揪起来打一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这耗子一天天的优哉游哉,还偏偏在他眼前晃荡,简直——明天还得拿发带挺一天。
发带尾巴收不好总被官帽压到,总觉得会散,别的不说,要是着官服仪容不整,可是会给包大人惹麻烦的。
包大人为官耿直,看他不顺的人向来不少,所以开封上下必须严于律己,不能给那些人任何攻击大人的机会。
展昭决不允许在自己这出纰漏,否则怎么对得起大人的拳拳爱护之心?
展喵忧郁的脱了衣帽爬上床,望着帐顶打了个哈欠,一秒睡着。
第二日仍旧是天不亮便起了身,展昭没有睡够,整个人都有些萎靡,为了清醒一点,干脆去院子里打了水给自己洗了个冷水澡——反正他这个院子当初为了方便练武选的就偏,压根儿就不会有什么人路过。
等到他换了一套干净的里衣,擦着头发翻着自己压箱底的备用发带,身后有人靠近,地上一片阴影,武者本能叫他想对后边来一肘子,可是那气息他又实在太熟悉懒得招惹,“白兄,起了?”
白玉堂看着背对着自己头都不回努力地找东西的展昭,伸手按在他肩上,把人按着坐在椅子上,伸手顺顺展昭头发,手从展昭肩上越过,到桌上取了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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