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 别试图逃跑，也不要去通风报信，不要再次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大人，你放心，我不会再犯糊涂了。”
王久恭恭敬敬地说道, 身体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了原地。
看到这不科学的一幕, 钱松已经彻底麻木了，他已经开始对这个操蛋的世界产生了深深地怀疑, 这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么？
钱松对这个自己原本已经熟悉的世界产生了怀疑, 他的脑子有些混混沌沌的, 许久之后，方才僵硬地转过头去, 看着秦荣说道：“秦队, 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吗？”
秦荣满脸冷漠地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说，我想静一静。”
钱松：“……”
好吧, 他也跟着一起静一静。
钱松身上只是皮外伤, 虽然朱小白揍他的时候挺狠的，不过因为那会儿的她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类的模样, 手脚上的力道有限, 因此他的伤势也就看起来挺严重的,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大碍。
在秦荣发现了这一点儿之后，便让钱松自己站好了, 而他则走到了苏善的跟前。
苏善将体内的阴气外放, 凝结成实质的锁链将那些饿死鬼们紧紧束缚了起来, 那些阴气数量庞大，便使得她周遭的气温降低了许多。
秦荣站得远的时候还没有多少感觉，离得近了，那像是能透入进骨髓的寒气让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好冷……
秦荣被冻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缩手缩脚地来到了苏善的跟前。
他距离苏善越近，就越觉得冷，站在那里的苏善就像是个人形制冷机似的，源源不断地朝着外面散发着冷气。
“苏善，你没事儿吧？”
极度的寒冷让秦荣的声音都带了些许的颤音，他看到自己呼出来的气体变成了白雾，其中似乎还隐藏着细小的冰渣——要知道现在才不过十一月中旬，天气还没有冷到这样子的地步，这突然降低的温度显然十分不正常。
听到秦荣那带着关切之意的声音，苏善回头看了秦荣一眼，见他的头发和眼睫上都挂了些白霜，她微微一愣，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你离我远一点儿。”
苏善的语气有些冰冷，这些阴气外放对她来说也是极不舒服的，见秦荣这么个大活人还不怕死地跑进她释放出的阴气所笼罩的范围内，苏善的语气自然说不上好。
然而秦荣显然误会了苏善这句话的意思，他的身体僵了一瞬，然后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
“再退一点儿，叫你离我远点儿，你听不到么？”
秦荣再一次往后退，很快变离开了冷气散发的范围，周围的空气恢复了正常，虽然深秋的夜晚很冷，可是跟先前那不正常的温度相比较起来，现在的温度已经好了许多。
秦荣并不傻，他和苏善相隔最多不超过十米，可是两边的温度却天差地别，在看到苏善手中抓着的那些锁链时，秦荣猜到了些什么。
“苏善，这是你的武器么？”
苏善：“？？？？？”
她很想说不是，不过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好歹是个有身份证的正常人类，说是武器好像比说是自己身体里面蔓延出来的阴气更合适。
苏善这么想着，便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秦警官，你知道我是个天师，这是我抓鬼用的拘魂链。”
钱松讷讷地说道：“可是这东西刚刚不是从你的身体里面冒出来的么？”
苏善面不改色地继续圆谎：“玄门手段神秘莫测，这些都是极为正常的。”
秦荣和钱松两人从前从未接触过玄门中人，因此对着封建迷信的世界并不清楚，两人很轻易地便相信了苏善的话，以至于之后他们跟其他玄门中人合作时，见到人家拿着的武器时，甚至还问过那些天师为什么他们的武器不是从身体里面长出来的。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此时秦荣和钱松两人还是傻白甜，苏善说什么他们便相信什么。
这么炫酷的武器，钱松只在玄幻小说之中见过，至于国产大片的特效——不提也罢，见到这些东西，钱松总算是对小说之中描述的那些用雾气凝结而成的武器有了深刻的认知，他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了一句。
“苏小姐，这个太酷了，我能摸一摸么？”
苏善回头看了钱松一眼，看到他眼中那蠢蠢欲动的希望，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拒绝了他。
“不行。”
见钱松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苏善想了想，又说道：“这个会伤害到你的。”
“我只摸摸，不乱碰。”
钱松控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身为一个热爱网络小说的钢铁直男，遇见小说之中才会有的武器，他怎么也无法抗拒心里面那想要摸一摸的念头。
苏善有些为难，也不知道要如何拒绝他才好，就在这个时候，被钱松选择性忽略地秦荣幽幽地开口说道：“钱松，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听到秦荣的声音后，钱松的身体僵住了，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看着被自己挤到了一边儿的秦荣，嘴巴张了张，干巴巴地喊了一声：“秦队。”
秦荣神情冷漠地看着钱松：“钱松，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钱松羞愧地低下头去，自己先前好像陷入了魔障之中，把自己的身份责任什么的全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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