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望着恼羞成怒的李秀宁,来这么多日子,李秀宁真真和她翻脸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是为了不值一提的几句话,陈默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险的笑容。
李秀宁走出几步,她的马已经从树林中跑了过来,陈默穿好衣服,抢先过去,便上了她的马,冲李秀宁做了个鬼脸。李秀宁看她淘气,皱了眉头打一声口哨,那马立时人立而起,就要把陈默掀下去。陈默马术不精,这一来真被掀了下来,不过好歹仗着身手好,站稳在地上。
那马再不理睬她,径直跑到了李秀宁身边,陈默学着李秀宁鼓足气吹了一声口哨,马儿还是不理睬她。陈默深吸了一口气,正打算在吹一声,转眼却看到李秀宁脸上止不住的笑意,看着显然是在笑她。
不过陈默理解错了,李秀宁可不是笑话她,只是觉得陈默这个举动充满了孩子气的争强好胜,所以才笑的。陈默却以为是在笑她,“哼”了一声,再次鼓足了气,气运丹田,一声尖锐的啸声划破长空,直穿云霄,只震的李秀宁的耳膜嗡嗡作响,马也惊的人立起来,嘶鸣不已,陈默得意的对马儿笑道:“看你还跟我牛。”李秀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安抚马儿,一边说道:“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跟匹马较劲。”
陈默鼓嘴望着她,不服的说道:“谁是孩子?小看人。”
李秀宁伸出一只手,说道:“你要不打算走回去,就快上马。”
陈默拉住她的手一跃,却没有坐在李秀宁身后,而是坐在了她前面,这样一来李秀宁拉着缰绳,就把她环在了怀中,陈默好不惬意的窝在李秀宁的怀中,李秀宁身子僵了一下,说道:“怎么不坐后面了。”
陈默笑嘻嘻的道:“前面舒服。”李秀宁拉着缰绳,却显得异样起来,胳膊僵僵的,只小心的环在陈默身体的周围,不敢触到她的身体,打马下了山。
陈默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越发往她身上靠,然后作出一付天真烂漫样,装做根本没有注意到李秀宁僵僵的身体和僵僵的表情,悠然的吹起了口哨,却是《西班牙圆舞曲》,节奏欢快紧凑。李秀宁在她的哨声中放松了些,在她耳边问道:“这是什么曲子,挺好听的,从没听过。”
陈默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西班牙圆舞曲。”
“哦?”李秀宁疑惑的说道:“好怪的名字。”
陈默道:“这是我们那里的曲子,你当然没听过。”说着继续吹了起来。李秀宁在身后见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尴尬,不觉放松了很多。只觉得鼻中丝丝缕缕女孩子特有的香气钻了进来,靠在自己身上的身子也软软的却又极富弹性,耳中听着清脆的哨声,也不禁觉得享受。不知不觉将鼻子凑近了陈默的脖子,呼吸着那芬芳的气息,却不想靠的太近被头发扎到了鼻子里,痒的打了个喷嚏。陈默回过头来,一脸的关心,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狡黠的笑意问道:“怎么了,不会是受凉了吧。”
她野地里脱光了洗澡的人没受凉,李秀宁倒是受凉了?李秀宁被她问的尴尬起来,掩饰道:“没什么。”
陈默嘟起嘴对着她的脸吹了口气。这下搅的李秀宁脸更红了,李秀宁心虚的转过脸望着旁边的树木说道:“别闹。”
听着像是在斥责陈默,语气中却没有一丝斥责的意思。陈默咯咯笑了起来,边笑边说:“我那有闹,倒是你,作什么亏心事了,脸都红了。”说的李秀宁越发尴尬,嗔道:“你别持宠而骄,没大没小的。"
陈默觉得有戏了,只要李秀宁不是冷漠无动于衷的那种人,迟早会被她打动的,成功不过是时间问题。
在眼下战事紧张,人手紧缺之际,李秀宁抽出了亲兵队中的严正提其为校尉,统管凤县所有事物,李秀宁嘱咐他的首先一件事情,便是清查关押在大狱中的囚犯,叫他详细问询百信,一件件查清楚。
隋末乱世,昏官当道,下进狱中的多是老实好欺负的平民百姓,但也不能排除真有那罪大恶极之人,李秀宁才嘱咐严正细查,冤假错案固然要放,恶徒也该惩戒才是。
处理完凤县的事物,班师回了鄠县,到了城里,陈默又见到了那个羞羞怯怯的小妇人来接穆清。穆清在别人的起哄声中,及其不好意思的把小妇人扶上马,自己一边牵着马,一边骂身边那些损友道:“一群损货,闭上你们那臭嘴能憋死你们不成?我跟她又没成亲,你们胡说八道,耽误了她的终身你们担得起么?”
赵亮接口道:“好说,我倒是想担着,你让我呗。”
马上的小妇人红了脸,低着头,根本不敢啃气,穆清也气的火气上涌,涨红了脸,松了马缰,挥着马鞭去追打赵亮,马儿失了束缚,停蹄不前,阻住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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