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抬手捂住耳朵一头扎进苗郁清胸前不让他看自己。
苗郁清抱着他，满含笑意地继续道，“那时候我就想，怎么会有这么纯情的人啊。让人忍不住就想……好好逗弄一番。”
“你对我做什么坏事儿了？”常乐抬起头来，瞪眼睛问到。
“我什么都没做。甚至在你拿着自己的东西到我旁边坐下，伸出手对我说‘嘿，帅哥，认识一下，我叫……花镜月’的时候，我还因为太意外，而只是和你仓促地握了一下手，什么话都没说出来。”顿了顿，苗郁清黯然笑道，“说实话，我当时……有些在意，在意你的‘过去’……”
过去……
最初的时候，公司的一切教育就是要他们接受现状，把现状当做理所当然。那时候常乐也确实把公司的一切当做理所当然。只是后来在任务世界经历得多了，蓦然回首，才发现，最初时候的自己，就像一个被抹掉了过往全部记忆、没有过去的人。
或者不该说“就像”，而是“就是”。
常乐越来越觉得任务世界里的生老病死、人情冷暖才应该是人生常态，他们的公司就像是一场巨大的幻境、一个巨大的谎言。
可如果公司的一切是假的，又是什么力量送他在不同世界中穿梭？
常乐自认没有去辨别这其中真假的能力，于是既来之则安之，随波逐流。很多的谜团，他已经不想追究。
可现在苗郁清在给他讲他自己完全不记得的事情，跟他说、“过去”。
是啊，他一定是有什么“过去”，才会对人笑得礼貌而疏离，才会总是跑去看喷泉还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苗郁清：“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转变，又在转变后，迅速注意到我……那种感觉有些……如鲠在喉。所以，虽然我很高兴你主动接近我，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常乐点头表示他懂。换谁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用来转移注意力的那个“备胎”、“替身”之类的。但问题是——
“等等，你说，我第一次跟你介绍自己，是在培训期间？要跟你坐同桌？”常乐皱眉问。
“其实就只有最后那一次培训时坐了同桌而已。大概是你觉得……再不来搭讪，等培训结束，大家走上各自的工作岗位就再也见不到了？”
常乐再次确认，“是培训的时候？不是……在什么酒宴上？”
在常乐回忆起的片段里，分明是自己端着红酒杯走向靠在吧台边的那人，与他轻轻碰了一下手中的酒杯，说，“嘿，认识一下好吗？我叫常乐。”怎么到苗郁清这就变成是在培训课堂上了？
苗郁清显然有些惊讶，愣了两秒后，失笑道，“酒宴？你怎么猜到还有酒宴？确实有酒宴，不过，在酒宴上发生了别的事情。”
苗郁清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和说话时的小语气吊足了常乐的胃口，总归自己回忆起来的片段和苗郁清讲述内容的差异眼下也搞不清楚，不如就问问他——
“发生了别的事情？……什么事情？”
常乐莫名有种自己要囧了的预感。
“培训结束后，公司给我们这些同期新人举办了一场小型酒宴。你喝醉了，然后跑过来拉着我，口齿不清地跟我说，你喜欢我。”
常乐：卧槽！黑历史！
“还在酒宴结束后，硬是把我拉到了你的宿舍。”
常乐：卧槽！！！
“……然后？”常乐小心翼翼问。
苗郁清看着常乐的眼睛，轻声道，“我当时也喝醉了。”
常乐：……
“所以……”苗郁清没再说下去，而是凑过来亲了亲常乐的唇。
常乐从他脸上那要笑不笑的表情里读懂四个大字——
酒、后、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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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之君]：再不给我出场机会，我要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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