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坐在外间都能听到方博年屋里摔电话的声音,不禁黯然,不知哪个倒霉鬼惹了方博年,这几天,方博年一直阴沉着脸,话更少了,大过节的,连张笑模样都没有。该不会是没粥喝了,跟谁生气呢吧?
正自发呆,玻璃门咚咚几声,李莫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放下一个小礼盒:“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陈可回神问道:“这是什么?”
“给你的,看看喜欢不喜欢?”
一支别致的胸针,陈可礼貌地笑笑,表示感谢,忽然叫住了正欲往里走的李莫:“哎,正生气呢,劝劝吧。”
李莫一愣,随即笑道:“没事,我来了,一切OK。”
陈可给了他一个但愿如此的表情。
不太好OK,方博年又在对着大千世界抽烟,见到李莫,冷漠地问:“你来干什么?”
李莫估量着,今天方博年果然不好惹,他怎么不能来?博A的门槛快要被他踢破了,向来都是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方博年从来不把自己当成个人来看。何况大过年的,看来自己是主动送上门给方方当炮灰了。
李莫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望着端茶走来的陈可,俩人相互挤挤眼。
方博年猛然回头,冲着陈可说:“你先出去,不叫你先别进来。”
陈可低声应着:“好的。”转身离去,将门紧紧关上。
李莫看看被轰出去的陈妹妹,又看看方博年,忽然头又疼起来。
自始至终方博年都不讲话,就那么闷闷地坐在窗前,似乎看着李莫,又似乎看着别处。李莫捕捉不到他飘忽的目光。几句话出口,全都沉在了方博年的海里,一丝微澜都没有,看来,方方今天压根就不想讲一句话,偶尔,李莫也是多余的。
李莫暗问自己,当初是不是应该选择心理学,而不是学法律。
窗外的鞭炮声紧锣密鼓,空中也开始涂染焰火的瑰丽,越发突显室内的清冷、朦胧。
俩人的电话先后响了起来,刘亚说家里人都等着他开年夜饭。方母也在询问儿子何时到家,她已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李莫挂上电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一天,对谁来讲都很重要。
“方方,我先给你拜年了。”李莫站起身,穿着外套。
方博年也离席而起,收拾停当,默默地随同李莫一起走出了房间,外间,空无一人的办公区只有陈可一人端着咖啡浏览新闻,见到他们温婉一笑:“新春快乐。”
李莫一丝苦笑,他今天谁也没有成功解救,方博年,陈可,还有他自己。一切都很不OK。
方家偌大的餐厅,长方形的餐桌,三个人坐在那里,显得空空荡荡。
方博年一进门,方博华就跟在身后,紧张地展开一通批评与自我批评,当然,被批者,董菲,外加自批没有把好美人关。
直到方母把饭菜都端上来,方博年才不耐地对弟弟说:“你让我安静会儿成不成?”
此句之后,室内最热闹的就是电视里正在主持春节联欢晚会的朱军和周涛,外加整个世界的鞭爆齐鸣。
方母和方博华惴惴在方博年的沉默里。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海深,我的爱情浅。。。。。。方博年停箸,微微诧异地看着弟弟迅速接起同学拜年的电话。方博华一阵笑骂后,挂上了手机。
方博年问:“你下载的?什么歌?”
方博华见大哥忽然开了口,一阵欢欣,赶紧将手机递过去:“偶然听到,感觉不错,下了一个,只爱一点点,新加坡的歌手。”
方博年拿起自己的电话拨了过去,不一刻,弟弟手机的彩铃再度响起: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方博华望着哥哥聆听的神态,笑问:“喜欢吗?回头我给你也下一个。”
方博年挂上手机,淡然地:“不喜欢。”
方博华又吃了个冷栗子,看看母亲无奈地耸耸肩。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过了年夜饭,看着春节晚会,方博年穿起了外套。
方母连忙问:“不在家住吗?大过年的,你一个人回去干什么?”
“不了,我又不是年轻人,熬不了夜。”
“谁让你守岁了,在家睡吧。”方母极力挽留。
“哥,电话,嫂子的。。。。。。”方博华举着方博年遗落在餐桌上的手机,方母的两眼发出光来:“是不是童童?是不是啊?”
方博年简单地与那端互拜了个年,便将电话递给了母亲:“你孙女找你。”
方母激动地接过来,拖着长长的颤音叫着对方的名字:“童——童——是你吗?我是奶奶——”
方博华笑着对微微蹙眉的哥哥说:“哥,先坐下吧,这电话不打没电了,别想走。”
方博年没坐,反而眉头蹙得更紧了,嘀咕一句:“宋鑫怎么给孩子起了个这名字?”
方博华笑捶哥哥的肩头:“人家不是还有个洋名叫克瑞丝吗,托尼?”
托尼是方博年在美国时的英文名。方博年看了弟弟一眼:“别叫啊,再叫我让你见不着明早的太阳。”
“托尼大叔生气了。”方博华保持安全距离,继续叫着。
方博年的情绪开始好转,方博华再接再厉:“托尼,托尼•稀里哗啦。。。。。”
方博年抓起沙发靠垫追上躲闪不及的弟弟,一下闷在脸上:“都说了不许提这烂遍街的狗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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