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去了,他真的干了,李莫悲怆地望着茫茫大地,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看着方博年那张好看的冰冷面容。
“方博年,你个疯子,白痴,猪,不,种马,•#¥%*—。。。。。。”李莫的声音咆哮在方博年的办公室里。
外间的陈可惊凝不动,我佛如来,偶尔也作狮子吼,好脾气的李莫居然也有这么奔放的一面。啧,种马,方博年到底把他怎么了?好多话脏了耳朵,连洗的地方都没有。找出mp3的耳机,只好这样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脸都红了。
方博年喝着咖啡,神情淡定,走来晃去,任凭李莫像非洲土人一样在自己身边手舞足蹈,脏话连篇。律师急了,除了词汇比别人丰富点,口齿伶俐些,也没什么特别新鲜的发明创造。
望着气喘吁吁瞪着自己的李莫,方博年面无表情地问:“骂完了?”
喝了一大口茶水,李莫不甘心,挖空心思想着更恶毒的字眼。
方博年不慌不忙地一拉抽屉,拿出一个尚未拆包装的手机,丢在了李莫眼前:“赔你的。”那是时下最新款最昂贵的手机。
李莫找着新的宣泄点:“我要换手机,用得着你给我买吗?赔我客户通讯录,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死人,今天别想我原谅你,一个月之内,谁也别搭理谁。”
方博年不理会李莫毫无威胁感的威胁,手里摆弄着新手机,片刻,铃声响起,举到双眼圆睁的李莫面前,来电显示出方博年的名字。
李莫赶紧抢过来,一阵查找、翻看,咦?客户名录都在啊?怎么搞的?还是原先那个SIM卡,那刚才死人方方丢下楼去的是什么?
方博年呷着咖啡,懒懒地说:“别琢磨了,那是我的废卡,你那破手机,我早就想换了。”
李莫转怒为喜,毫不掩饰劫后余生的贱样子:“哟,方方,这颜色不错,还是你眼光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方博年一把夺过来,推开窗户,手悬空中,冷冷地看着李莫。
李莫的脸色又白了:“你。。。你要再丢下去,我们就半年不见。”
方博年淡淡道:“以后不许你再把电话转成该死的秘书台或者请稍候再拨的屁话。”
李莫一连串猛点头,自己理亏,赶紧就坡下驴。
方博年又道:“给你个建议,让你的助理给你储备一份所有客户名录的备份,免得你的命随时丢在我手里。”
不用方博年提醒,李莫早就暗下此决心,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备份客户名录。
接过方博年重新丢过来的手机,李莫立刻揣进西装内袋,脸色尚未回转过来,嘴巴已经先行一步:“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连电话都不接,哎,他上班了没有?”
方博年真后悔刚才为什么手软、心软。。。。。。这个世界,善良的人会有好报吗?
懒懒地滑行在拥挤的车流里,一切都是懒懒的,没精打采的,即使很俗气,但方博年还是用有限的词汇暗暗描述了一下春天的到来:春风吹,春风吹,吹绿了柳树,吹红了桃花,吹来了燕子,吹醒了青蛙。。。。。。春风轻轻的吹,小雨轻轻的下,大家快来种篦麻。。。。。。还不错,小学一年级的课文自己还能背,证明不老。不老又能怎么样呢?今年的春天,和往日比,没有什么区别,唯独不一样的,更添莫名的惆怅与倦怠。
恋爱?别逗了,都这把年纪了,还会恋爱?继续望着路边的桃红柳绿,一时间怅怅然然。和前一段纵欲的生活相比,现在的方博年可以算是禁欲了吧。不知道是和自己较劲还是和别人较劲,除了公司就是公寓,曾经将车停在“触点”门口,抽完一支烟,带点厌烦的离去,说不上来的疲惫,自从那次痛快地哭过后,心里仿佛有个空空的洞,总好像填不满似地陷落。一下,一下,让人不得安稳。
郝童果然说话算话,再也没有出现自己的眼前,宣传部的两个春季宣传稿都是赵莹来收集资料的,笑笑地对方博年说,郝童更喜欢写能发挥创意的东西,经理安排他参加春季酒店系列推广的案子。
他是故意躲我的,方博年肯定地想。
公司一年一度的春季郊游,宣传部的人都来了,唯独郝童请了假,说是病了,方博年对宣传部经理口气淡淡地说:“毕竟是实习生,工作量要掌握好。”宣传部经理暗自抱怨,昨天还生龙活虎地为了一句宣传语挥胳膊挽袖子呢,谁知道怎么就突然病了。
他肯定撒谎,公司组织活动,说不参加就不参加,过分。方博年冷冷地想。
就连蓝波游泳馆里,也没了偶遇,碰上一回奇奇几人,纠缠了好一会儿,方博年匆匆游了两千米,推说有事便赶紧走人。奇奇眼里的追随,让人心更加烦乱。
他真的不想再看见我了,方博年哀哀地想。
这一想,就常常想出了神,方博年突然发现,郝童向来是说到做到,不忽悠人,他说要留在博A,就千方百计地留下来。他说要打他,结果就真的打了,他说不见他,就消失得如此干脆。。。。。。好多好多,他说了,就真的做了,不矫情,也不买账,连个空子都不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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