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黎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卡尔连忙挠头道。
“那提督你是什么意思？人家只是出于好心想让提督你帮帮约瑟夫将军他们，怎么就不行了嘛~~~！”黎塞留满脸委屈的娇嗔道。
卡尔看到黎塞留脸上的表情，再听到她这没来由的一下撒娇，顿时整个身子都酥了。但他连忙轻咬了下舌尖，让自己拒绝了黎塞留楚楚可怜的诱惑。
“我说黎姐，你啥时候跟密苏里学的这一手啊？她那种不要脸撒泼打滚卖萌的方式不适合你啊！”卡尔一脸蛋疼的看着黎塞留说。
“诶？这样没有效果吗？明明密苏里她说只要自己犯错之后向提督这样卖萌，提督就会原谅我们了啊？”黎塞留满脸困惑的说道。
“不许学她！没看见她都把你们一个个带坏了？！”卡尔满脸黑线的对她说道。
“啊？哦，好的，提督。”黎塞留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了，现在和你说正事儿。别打岔！”看到黎塞留又想转移话题，卡尔连忙喊住她。
“嘁~~~！被提督发现了吗？”黎塞留不满的嘁了一声。
“黎塞留，是时候收起你的同情心了。你对约瑟夫他们的善良，就是对源泉之中所有死难的平民和源泉舰队所有牺牲官兵们的残忍！你要知道，正是约瑟夫他们的不作为，才导致了源泉的局势糜烂至今。你眼中的好人，害的大批大批帝国公民惨死在米玛塔尔人的集中营里，以及源泉舰队十几万官兵战死沙场。那么黎塞留我问你，听到这些之后你还认为他是个好人了？”卡尔毫不留情的问道。
“我。。。我不知道。。。”黎塞留用手指卷着衣角，局促不安的说道。
骤然听见自己印象中的好人，居然是害死这么多人的帮凶，任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如何。
“所以，你知道了吗？黎塞留。并不是说你的善心在帝国一无是处，但这里是艾玛。是一个封建君主奴隶制的国家，不是你们在舰娘世界的国度了。所以很多在你们那里宣扬的自由、平等、皿煮这一类的东西，在帝国并不适用。你可以对下级阶层仁慈，但绝不能让他们习惯你的仁慈。否则的话，他们就会像豺狗一样将你撕碎。”卡尔对黎塞留告诫道。
“但是，这不是和提督你说的话互相矛盾了吗？既然知道对他们发善心会被反咬，那为什么还要发善心啊？”黎塞留不解的问道。
“关于这点，我可以回答黎塞留小姐您。不知你注意到少爷说的没有？可以适当的给下层阶级展现你的仁慈，或者说发善心。但是绝不能让下层阶级的人习惯你的善心，否则的话他们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帝国有句古话：升米恩，斗米仇。意思就是当人们习惯了你的施舍之后，他们就会向你提出越来越过分的要求。”丁尼格菲在床上接过话头说道。
“啊？可是他们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吧？”黎塞留还是弄不明白的问道。
“这样吧，黎姐，我们来做个测试如何？”卡尔问道。
“什么测试？”黎塞留问道。
“黎姐，假如你在路上看到一个乞丐，他快要饿死了。这时乞丐和你说，只要你给他一顿饭，他就为你干活，效忠于你。这时候你会怎么做？”卡尔问道。
“当然是给他一顿饭吃啦！这有什么好考虑的。”黎塞留不假思索的说道。
“很好，乞丐得到了你的这一顿饭，他活了下来。然后他对你献上了忠诚，想要在你的工厂里找一个轻松的工作。那么你答应他吗？”卡尔接着问道。
“这个。。。答应他吧，不是说帮人帮到底吗？”黎塞留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说。
“很好，乞丐在工厂里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自己的人生太无趣，想要请你让一个美丽的女孩嫁给他。那么你答应他吗？”卡尔继续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自然是答应他啦。”黎塞留想都不想就说道。
“哦？你确定？”卡尔这时面露诡异的笑容看着黎塞留问道。
被卡尔这么一问，黎塞留顿时转动脑筋将他之前的话过滤了一遍。
‘没什么问题啊？可是为什么提督会用那种让人发毛的笑容看着我？难道说是我的回答有什么出错的地方吗？’她仔细想了一会儿后，犹豫的点点头说：“我确定。”
“很好，那么黎姐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舰娘了，你已经变成了那位乞丐先生的妻子了。呵呵呵。。。”卡尔诡异的笑着说道。
黎塞留顿时傻眼了，她连忙问道：“诶？！不对啊！提督，为什么会这样啊？！”
“别问我啊，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提督了。你不是自己选择成为那个乞丐的妻子的吗？”卡尔摊手问道。
他的话顿时把黎塞留吓坏了，她连忙检查自己和卡尔的契约，然后面带泪痕的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啊！我明明还是提督你的舰娘啊！怎么可能就不是了呢？提督，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你要赶我走？求求你，别赶我走好吗？我再也不乱说话了好不？”
黎塞留眼泪汪汪的看着卡尔，生怕他一言不合解除自己的契约，然后将自己赶出去。
看着满脸泪痕的黎塞留卡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不然再这样弄下去弄巧成拙就不好了。他对黎塞留说道：“好了好了，又不是真的。你那么激动干嘛？来来来，不哭了不哭了，脸上的妆都哭花了。”
他起身将黎塞留抱住，对她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让你们随意展现自己善良的缘故，这个世界上我不否认有好人和圣人，但是更多的是那些利己主义者。人都是拥有贪念的，区别只在于能否克制住自己的贪念。就拿我来打比方吧！你觉得帝国皇位的吸引力对我来说如何？我难道就不想坐上去吗？但是坐上去之后我就得每天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报告，和那些贵族们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的扯皮。所以我干嘛要去争那个位子？像现在这样多好？没事和你们打打情，骂骂俏。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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