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在丧钟的预料之中，显然也在卢瑟的预料之中。
格鲁德这么说话，没有卢瑟的授意是不可能的，大猩猩就不是话多的那种类型，他总是做的比说得多，属于毁灭军团里最扎实的人。
而且苏明也注意到了，之前他们在村子里购买的那些纪念品都不见了，只有塞尼斯托留下了那个绿色人偶。
稍微推理一下就明白了。
如今大家所处的这个村子，位于一个时间流形成的特殊维度里，卢瑟想要收集这里的东西研究时空魔法对物质的影响，尤其是这里生活着的人们制造出的东西。
达克赛德想要绑架闪电侠，就意味着也在打时空的主意，卢瑟八成是想要临阵磨枪，至少弄个三分懂。
可他没带黄金，作为有钱的大老板也不可能拉下脸来问丧钟要，于是他通过大猩猩的心灵能力，和毁灭军团的成员们无声地沟通过，让他们从丧钟这里拿钱，帮他采购了实验素材。
那些买来的东西应该都在卢瑟装甲的携行具里装着呢，而他明面上根本不会提这事。
对于钢骨的升级一事，他根本也没有反对丧钟的理由，故意把话题往反方向上引，就是要给维克多造成一种错觉。
让他觉得升级是好事，但毁灭军团不想帮他，只有丧钟和达米安在为他着想......
这就是最经典的‘好警察和坏警察’玩法，卢瑟和丧钟之间有无声默契，自己作为反派天生就可以演坏警察，可惜，以钢骨的脑子，他是看不懂的。
连大猩猩都不如......
“冷静，维克多，你听我说，我有办法帮你升级，还能帮你获得生育能力，你愿意试试吗？”
这时，丧钟也拉住了钢骨的胳膊，一脸真诚地提出了自己的计划。
“试！必须得试！法克，我真的是人类！”维克多被毁灭军团成员们的目光刺痛了心，作为一个年龄本就在二十多的大男孩，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小兄弟’消失一事不在意呢？
如果说一直都没有那个，也许还能接受，可在十七岁之前，他是有‘小兄弟’的啊，每天早上也会一柱擎天的啊。
曾经拥有，但后来失去，这是最痛苦的了。
更何况现在听起来，能不能繁殖都成了判断是不是人的标准了，他必须证明自己是人！
“注意语言，维克多，这里可不是橄榄球队。”
好人苏明敲了钢骨脑袋一下，摆出了严肃脸，教育着年轻黑人：
“卢瑟他们说的在我看来并不全对，我认为就算没有繁殖能力的你依旧能算是人类，只不过是残疾人罢了。我不许你妄自菲薄，要知道，哪怕是一张卫生纸，一口浓痰，都有它们发挥作用的时候！”
“......我不想当残疾人，也不想当卫生纸或者...痰，你能帮我吗？”
完全没有被丧钟言语鼓励到的钢骨沉默了片刻，觉得那两个例子好像有点奇怪，可他还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男人，因为眼前的人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那就听我的，所有人动身，跟我去恐惧地域找霍达克，告诉他霍德王已死的好消息，然后用他的设备来给我们的维克多升级装备！”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维克多根本不用说服，他现在是主动要做升级手术。
“吸溜.....”
胖乎乎的好女巫和大猫还在喝茶，而在他们身边则是摸不着头脑的希瑞，公主一脸茫然。
刚才她差点见证了一场内讧，但很快这些人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始听命行事了，这是什么鬼队伍啊？
“女巫大姐，你方便跟我们走一趟嘛？你应该是可以离开这个村子的吧？”苏明把大猫从壁炉前抱起，这家伙被烤得暖烘烘的，身上还冒出了烤一样的甜味。
“可以倒是可以，毕竟这个魔法当年是我用的，但我最好是在天亮前能赶回来，时间够吗？”老女巫站了起来，她拍拍自己的长袍，肚皮上的肥肉还想是游泳圈一般抖了几下，显得有点可爱。
“足够了。”丧钟和她握手表示感谢，随即等着女巫施展传送魔法：“霍达克那边有批量生产兽人的生化流水线，我们只需要用那些零件换到钢骨身上，再进行一点点的微调就好。”
..............................
天亮之前，紧锣密鼓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走出实验室的好女巫在和希瑞说了些悄悄话后，又用恐惧的眼神看了丧钟一眼，忙不迭地离开了。
霍达克也没有久留，他还要去准备继位的事情，现在没有了死鬼老哥，他已经完全掌控了这个星球，一声令下，丧钟一行人就能在任何地方畅行无阻。
就连希瑞都被他恢复了公主身份，能够命令那些机器人和兽化人了，堪称魔幻。
只是......
“为什么钢骨变成了这样？”
达米安看着放在板床上的钢骨被卢瑟推出来，表情管理都失效了，咧着嘴发出了疑问。
因为在进手术室之前，钢骨是个半张脸是黑人，全身都是金属的壮汉。
可现在，被变回肉身的维克多，看上去则像是个有点佝偻的黑人老太太。
“别问我，我只是操刀的执行者，这都是丧钟安排的。”
光头卢瑟憋着笑，快步走到一边去了，一阵嘀嘀咕咕后，守在手术室外的毁灭军团等人也发出了低声的集体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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