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帮我们弄到一份机场的详细情报......”
罗鱼勐的话让司马寒正看起来面色异常惨白，他悄悄地盯了一眼罗鱼勐，又看了一眼那个日本情报机关的魏思飞：
“罗局长，这是杀头的罪名啊......”
罗鱼勐不经意地笑了一下：
“你除了有一个大老婆外，还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小老婆，一共帮你养了两个孩子，家里条件不是怎么太好啊，各方面都需要用钱，这人穷志短啊......”
魏思飞看向了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他说这些做什么。
罗鱼勐微微在那笑着：
“民国二十七年，你才进的情报处，那时候是我一手栽培你的。我记得有一次，我们在上海的一个情报机关遭到了破坏，魏思飞，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吧。我就一直奇怪，那么秘密的情报机关怎么就遭到了破坏。所以，我就不断地派人盘查。”
司马寒正的脸色更加发白了，不过他心里有些好笑，一个过去那么威严的情报头子，编起谎话来居然那么的顺溜。他又悄悄地看了一眼魏思飞，发现魏思飞的脸上写满了“原来如此”......
罗鱼勐脸色看起来越来越凝重：
“下面发生的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究竟是谁出卖了这份情报，究竟是谁把组织卖给了日本情报机关。魏思飞，如果你还记得的话，当初有一个代号‘猛鹫’的人，秘密的把情报卖给你们而使我们的组织遭到破坏，对吗，慕队长？”
司马寒正的身子明显地瘫软了下来。看着罗鱼勐胸有成竹的微笑，魏思飞趁热打铁说道：
“是的，罗局长这么说，我的确是想起来了。猛鹫一共和我们交易了两次情报，但在最后一次交易的时候，我们的情报员在回去的路上，不幸被人发觉，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自杀。不过倒真的没有想到，坐在我前面的慕队长，就是和我们发生过交易的‘猛鹫’......”
“当初，当初你为什么不抓我......”司马寒正嗫嚅着说道。
“因为我觉得这个情报，对我将来会有用处。”罗鱼勐脸上笑意更浓：
“每一个我觉得可以利用的人，我都会暂时放他一边，等到时机成熟了，再把这个人的秘密放到他的面前，比如你，现在我就觉得到启用你的时候了。其实出卖一次也是出卖，出卖十次也一样是出卖。慕飞，和日本人合作也可以为将来铺设一条道路......”
司马寒正还在那犹豫着，过了会终于抬起头来：“万一......”
“没有万一......”罗鱼勐打断了他的话：“这场仗迟早都有打赢的一天，日本胜了，那你可以凭借着这件事飞黄腾达；中国胜了，我们今天的交易不会有任何记录。两头得利，是我们这些做情报工作的最高境界......”
司马寒正缓缓地出了口气：“我要钱，我要一大笔钱......”
罗鱼勐笑了，魏思飞也笑了，有了“慕飞”的配合，很快，机场的一切情报都可以得到，日军的飞机很快就会出现在上空......
......
“慕飞”没有辜负魏思飞的期望，一天后，依旧在“天子酒楼”，“慕飞”亲手把和机场全部有关的情报，交到了魏思飞的手里，而他得到的也是一笔他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而通过秘密的渠道，这份情报很快送到了位于上海的土肥原贤二的手中。
这是土肥原贤二梦寐以求的东西。有了这份情报，就等于给帝国空军增加了一双眼睛，在帝国空军的强力轰炸下，支那新组建的空军基地，很快就会灰飞烟灭。
“假的。”甚至没有看那份情报，一直在土肥原贤二书房里被软禁着的中年人不屑地把它扔到了一边：
“我曾经对你说过，罗鱼勐是不可能背叛郑永的，这份情报对于我们来是没有丝毫价值......”
土肥原贤二怔在了那里：“但是，您说他会和我们合作......”
“在罗鱼勐的眼里，合作和背叛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中年人站起了身，舒展了一下筋骨：
“他为了自己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会出卖一些对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人，但你要让他出卖郑永的根本利益，比如摧毁中国军方的飞机，那是绝对没有商量余地的。”
“但是，在此之前，我们的情报人员才告诉他需要得到机场的一切秘密。”土肥原贤二显得非常不甘心：
“并且我们的人一直在秘密地监视着他，他始终都没有任何传递情报的机会，而他所说的和机场附近有关的人和状况，都在我们的突然袭击似的拜访下，根本无懈可击，如果按照您说的，那么他必须要亲自见到自己的人，才有可能演上那么一出戏......”
中年人冷淡地笑了一下：
“在你们看起来这是非常不合情理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有很多种办法，把原本没有可能送出去的情报，及时地送到自己人手里，不要忘记罗鱼勐是谁培养起来的......”
“是您，魏含之，魏处长......”土肥原贤二非常恭敬地说道。
他就是魏含之，那个在奉天沦陷前坚持没有撤离，随后一直过着囚禁生涯的魏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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