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志刚说完，此前一边汇报“青春文学”类型的编辑王灿，这时也跟着说道，“主编，某位编辑曾经说过，他已经不想在我们新月出版社工作。只想混几个月工资，拖到年底，然后再跳到其他出版社。”
“王灿，你别血口喷人。”
高章天转过头，冷冷的看着王灿。
“高章天，我可没说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道，你是心里真有鬼。”
“哼，王灿，你没说我何必在主编说完之后就接话说呢。明人不做暗事，连这点魄力也没有，亏你还想着算计别人。还有，谁不知道你当年在给肖强打下手的时候，暗中对肖强下了黑手。若不然，青春文学类型的负责人，还轮不到你。”
高章天反唇相讥，直接点王灿的名。
“你，高章天，我什么时候对肖强下了黑手，你将话说清楚。”
“有没有下黑手你自己心理清楚。”
“好，好，好，高章天，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那么，刚才主编也问你了，这两个月你一本作品也没有推荐出版，你不是想混工资是什么？”
“王灿，是你问我，还是主编问我？”
“当然是主编问你。”
“既然是主编问我，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莫非，你想取代主编的位置。”
“高章天，你……”
王灿还想再说，只是看到主编盯着自己的样子，连忙闭嘴。
“主编，抱歉，刚才有些激动了。”
看到王灿闭嘴的样子，高章天心里一喜，不过，仍是向主编解释说道，“其实这两个月我之所以没有推荐作品出版，并不是我偷懒，更不是我想混工资。只是我发现，最近各大类型作品都相对疲软，并没有太多优秀的作品出现。我们灵异类型更是如此。此前我试着推荐了几部作品，但取得的成绩并不好。虽然也算是卖出，但现在看来之前的几部作品纯属浪费公司出版资源。为此，这两个月我便想认真寻找一些潜力作者，希望能推出一部还算经典的作品。”
“哦，那么，现在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主编，我最近发现了一部叫做倩女幽魂的作品，写得非常好。我预计，这一部作品最少可以卖出30万册。”
“行，这部作品你好好运作。不过，出版社也有出版社的规矩。你之前已经两个月没有推出新作，业绩一直排在公司最尾。如果这一部作品没什么表现，我想，你知道……”
“主编，我知道。如果这一部作品没有表现，我将申请辞职。”
“嗯，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点点头，方中志看了高章天一眼，临走之时又说道，“高章天，好好表现，公司制度如此，也也不是我要逼你。”
“主编，我知道的，这一部作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好。”
拍了拍高章天的肩膀，方中志离开了会议室。
……
“章天，真打算辞职？”
会议结束，众位编辑分别离开，与高章天关系不错的“胡明”将高章天拉到一边，小声的说道。
“胡明，我什么时候说要辞职了？”
“刚才你不是说了吗？”
“我靠，刚才我只是说如果倩女幽魂这一部作品没什么表现，我就辞职。”
“还不是一样。”
“呃……胡明，你就这么不看好我？”
“唉，章天，不是不看好你，而是灵异类型就是这样。本来这一个类型的作品就小众，再加上又没有特别突出的人物。虽然张云算一号，但张云在大众文学领域，也排不上号，没有什么影响力。所以，这一个类型一直是越做越差。你的那一部什么倩女幽魂我没有看，但估计是一部新人作品。一个新人作品哪怕写得再好，恐怕销售也不理想。”
“被你说得我都想辞职了，不过，你放心，这一部作品真的很经典，我很看好他。对了，你别奚落我了，你负责的武侠类型也不见得好在哪去。你得小心一下那个王灿，这家伙，负责的是目前最当红的青春文学。哪怕这一个类型作品写得再烂，也完爆我们的灵异与武侠。我怕什么时候，这家伙也给你穿小鞋。”
“王灿我会当心的。不过，章天兄，刚才一翻话很抱歉，不是我想奚落你。只是想让你多准备一些，不要在一颗树上吊死。我劝你，如果在新月实在没什么机会，赶紧换下一家。以你在出版社工作几年的经验，其他任何一家出版社也都是抢着要呀。”
“多谢，兄弟我记着。不过，我现在不可能去找其他出版社。我在新月呆了五年，也算是有感情了。况且，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
“既然如此，章天兄，祝你推荐的那部作品大卖，爆掉王灿负责的青春文学。”
“爆掉青春文学就算了，我没这么高的期望。”
两人相互鼓励，就此离开。
……
“您好，倩女幽魂这一部作品写得非常棒，我们新月出版社已经同意出版。不过，因为你是新人，出版社只愿意给7%的版税，如果对这样的合同没问题，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这是我的TT号，以后可以在TT号上交流。”
第二天，黄一凡收到了新月出版社编辑红豆审核通过的回信。
加了对方的TT号，黄一凡同意了出版。
虽然版税只有7%，但黄一凡也没有与他们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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