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萱的举动尤其明显，并无任何隐瞒，光明正大的就这样走来，林天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发现了。
至于对方是如何发现的，这并不重要，他已经改变容貌且隐藏了气息，对方如果还能够发现，那他这时候躲避起来，也毫无意义。
倒不如就等着这里，看看对方有什么用意。
‘咚咚咚——’
片刻后，包厢的门被敲响。
林天沉吟道：“进来。”
包厢门被推开。而推门而入的人，正是一脸笑意吟吟的牧萱！
“你似乎知道我要来？”
牧萱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林天对面的位置坐下，笑着问道。
林天眉头微皱。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他没走，就是因为知道对方是冲着他来的，这个时候离开，也没有任何意义，倒不如坦坦荡荡等着对方找上门，何况以他现在手里的底牌，正要逃脱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凤凝心给的玉符，还能够使用两次，自己只要使用一次，凤凝心肯定能够发现。到时候估计会赶过来。
除了这个之外，元婴当初手上也有一个陶华生给的玉符，等于是有三重保障，再加上他在龙凤宫得到的那些神通，在上尊不出现的情况，他逃生的希望还是非常大的。
“山人自有妙计，我们九天好歹也是传承久远的老牌势力，自然有诸多手段，不过我很好奇的是，当年都相传你已经死在了天劫之下，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够绝地逃生，甚至还隐姓埋名重新回到了修真界，你能为小女子解惑一下么？斩天上尊大人。”
牧萱双手交错，放在桌子上，上半身微微前倾，展现出她的傲人上围，红唇微掀，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林天心里一惊，瞳孔也是微微收缩了一下，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他虽然知道对方肯定是发现了他的身份才直奔着他来的，但没有想过，对方发现的身份。不是他天沐的身份，而是斩天上尊的身份！
难道对方所拥有的，是能够探查出神魂面目的法宝？
这种法宝，最次也是在仙器谱上的，能够映照出神魂原本的面目，就像是元婴夺舍重生一样，如果在这种法宝下面，会直接映照出元婴之前的模样，而不是夺舍之后的躯体模样。
这里面，牵扯着大道，有因果关系。
林天也算是夺舍重生过一次，本来面目应该还是地球林家的那个林天。但是对方却一口咬定他是斩天上尊，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认出了他原本的面目，一种就是感知到了他的气息。
不过，他的气息有万象石掩盖，连焚天君都探知不到，他不相信会有其他法宝能够探查出来，只能根据因果跟神魂入手，探查出他原本斩天上尊的模样。
“很惊讶？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用的法宝，乃是天息境，此物由天地孕育。拥有占卜因果，映照本源的用途，你虽然改变了几次容貌，但是最原本的容貌，展现出来的依旧是斩天上尊的样子，那就是你最初始的样子，不管你夺舍几次，重生几次，只要你的神魂还在，天息境映照出来的样子，就不会改变。”
牧萱很满意林天的这种下意识反应，她虽然是女子，但并不喜欢凡事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反而喜欢掌控全局的感觉。
这是她从小被培养出来的能力，至少目前为止，眼下的局面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也是在按照她的计划来推动的。
“如果是天息境的话，那就难怪了，天息境在仙器谱上高高占据第七名的位置，是一件先天仙器，据说自身便有大道遮掩，的确有占卜因果，映照本源的作用，看来，我的身份是没办法掩饰下去了？”
林天恍然大悟，语气平静，内心却已经在思考对策的说道。
天息境他上一世也听说过，但并不知道在凌绝天手中，话说回来，仙器谱跟神器谱上的那些法宝，基本上到了尊者以上，没几个不知道的，哪怕没见过，也都听说过。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听到林天的话，牧萱嫣然一笑，魅惑万千道：“上尊大人的身份暴不暴露。那就要看上尊大人配不配合了。”
“如何配合？”
林天挑眉问道。
他心里其实能猜到一些，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秦和温早就提醒过他，牧萱表面虽然无比淡然从容，但实际上内心并不服气，不过以她的身份，有傲气也是正常的。
“以上尊大人前世的成就，我自是不敢提出什么过分要求的，只是想请上尊大人成为我凌绝天的供奉。享受大长老的待遇，但是平时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只在我凌绝天有危险的时候，才出面帮忙便可。当然，我们也不会白白请上尊大人当供奉，但凡是上尊大人有需求的，我们都可以尽量满足。比如造化玉。”
牧萱一脸真诚笑意的说道。
她的确是一个合格的谈判家，这种条件，说实话对林天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且他现在的实力，对凌绝天而言，可有可无。
而且凌绝天为了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必然会在前期对他大力栽培。诸多资源也会倾注在他身上。
只是，凌绝天日后若是攻打东域，所遇到的麻烦，一定不是什么小麻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林天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容易被威胁的人。
“你似乎很笃定我会接受？”
林天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厉的弧度，态度极为强硬，带着一丝嘲讽。
“为什么不接受呢？这对你而言，不是有利无弊的事情么？琉璃仙宗当年的事情，我也曾听说过，你们为东域鞠躬尽瘁，抵挡我们南域进犯，但最后却死在了你们东域自己的本土势力手中，这难道不讽刺么？而且，最近琉璃仙宗的幸存之人开始出世，天机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虽然你让人都进了极东之地，但这是在没有上尊出手的情况下，一旦你的身份泄露出去，你觉得，天机子还能够坐得住么？到时候遭殃的，可不仅仅只是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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