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龙马
西北已属塞外，在这里虽然一眼望去颇有几分荒凉，比不得江南的幽静，比不得中原的繁华，却独有一番塞外风情。
这荒凉的塞外，两匹龙头，马身却脚踏冰雪的龙马驮着一男一女不断行走。这女子一身雪白衣衫，粉红色披风，跟身下龙马看上去特别的搭配，而这女子坐在龙马身上，天生便有一种与天地自然相合的气势，很显然这是一个超级强者。
而另一匹龙马之上的男子虽然身着考究却无论如何独缺了一种气势。但你若是仔细看他的眼睛则会发现，其眼中的神竟比那女子还要长远。
“没想到，这两匹龙马都让你骗出来了。”欧阳看着自己身下的龙马，龙马乃是龙的后裔，虽然血脉已然稀薄，但却是足以披靡金仙的高等妖兽，可是婉茹却不动丝毫刀兵，仅仅几句话就让着龙马甘愿成为坐骑着实让欧阳不明白为什么。
“你就是太强势了，如果是你碰到他们，一定是用强势压他们，若是他们不从，怕今晚我们就要吃龙马肉了吧。”李婉茹笑着看了看欧阳，对于欧阳的强势手段以及果断的杀戮性格她自然是知道的。
在欧阳的眼中从来没有什么高等人低等人，在欧阳的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罢了。
“或许是吧……”欧阳苦笑了一番，李婉茹说的没错，如果是自己碰到这两匹龙马，若是他们不从，那定然是要打杀在这塞外戈壁之上的。
“其实并不是什么东西都需要用武力解决的，龙马天生通人性，我讲我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为之感动，所以愿意陪伴我们直到……”李婉茹说到这便停住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如今若是还有什么能够刺激欧阳，那一定是死了。
虽然李婉茹没有说，但欧阳却什么都明白，他策马来到婉茹身旁轻轻牵起李婉茹的手道：“四五十年若修行，不过一闭眼一睁眼，一瞬而已，可若是真心体现大千世界，这四五十年却已然是一生了，而且对我来说最可怕的现在根本就不是死，而是孤独。”欧阳所说的没有错，他最恐惧的从来都不是死，作为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欧阳觉得自己若是死后或许不会烟消云散，自己也许会回家……
是的，自己可能会回家，回到那个现代世界，回到那个穿越前的世界。
李婉茹微微一笑，然后指着前方道：“那里便是不老城，这城池因不老泉而得名，传说西北有一口不老泉，它的泉水并不是让人长生不老，而是两个心爱的人若是同饮此泉之水，当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听着这四个字，欧阳心中很复杂，直到这一刻他也不曾要了李婉茹，不是欧阳羞涩什么的，而是因为他不敢。
自己只是一个凡人，自己只剩下了四五十年的命，如果自己要了李婉茹之后，自己死去，那这个痴情女子也许会不惜一切的跟自己一起走。
欧阳有的时候是一个心软的人，至少这个时候的欧阳就是。他不能这么自私，自己可以走，可是李婉茹却还要活下去，她还要面对未来更美好的生活，自己不过是她生命之中的一个可能永生难忘的过客，但过客终究要离开，欧阳真心的希望，未来有一天能够有一个能够陪李婉茹一直走到最后的男子牵起她的手。
但这一切欧阳都不能跟李婉茹说，至少这一刻他们彼此拥有，未来的一切未来自然会有分晓，欧阳只求时间冲淡一切，也许千万年之后婉茹成为仙界一尊神灵一样的存在，她可能便不会记得自己了吧。
“如果……如果我要陪你一起……”李婉茹看着欧阳那神伤的模样开口，不过她还没有说出来便被欧阳打断了：“没有如果，我乃天空皓月，皓月之辉便在于它独立九霄，你答应过我的，我离开之后带着我的躯体去那遗忘森林，以麒麟真火焚成骨灰，然后重返真灵界，找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让我随风飘扬的。”
看着欧阳的双眼，李婉茹长叹了一声道：“那都是四五十年后的事了，我们现在谈不是太早了么。好了，我们先去看看那西北不老泉吧。”
“恩……”欧阳轻轻点头，然后深吸一口气策马当先朝着不老城奔驰而去，李婉茹紧随其后。两匹龙马踏空而行，一路所过之处，留下一条寒冰所铺筑在天空的道路，这寒冰在西北日光的照耀之下发出七色光芒如同两道彩虹一样煞是美丽。
“快看！是龙马！”不老城之中，有人看到了踏空而来的龙马，这龙马珍惜无比，一般非寻常修炼者可得，而此时一次碰到两匹龙马，而且还是两只成年又如此神骏的龙马，这些人自然是激动无比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一个凡人骑着龙马？”有人看到了欧阳，欧阳本无任何的神力，在众人眼中乃是一介凡人，如今尽然看到一介凡人骑着一匹龙马，很多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你看，另外一个女的好像也是凡人！”看到李婉茹，这些人更加吃惊了，虽然李婉茹给人一种很是不凡的感觉，但毕竟她是仙尊之躯，若是她要隐藏，即便是仙帝看到她也会误认为是一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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