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老太太还是会屈从内心对答案的渴望，会告诉小萧她在想什么。
……
萧骁笑了笑。
“嗯。”
“很高兴您愿意告诉我。”
……
“要是我不告诉你呢？”
老太太突然问道。
……
“那我就不问了。”
萧骁答得干脆。
……
老太太一愣。
……
“您不告诉我，自然有您不告诉我的理由。”
萧骁笑了笑。
“我寻根究底……”
“只会让您觉得为难甚至是不高兴。”
“最后让我们闹得不欢而散。”
……
“何必呢？”
萧骁微微耸了耸肩膀。
“说到底，那是您的事情。”
……
老太太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不好奇吗？”
老太太喃喃。
……
“我好奇。”
萧骁弯了弯嘴角。
“但我好奇也不能勉强您啊。”
……
老太太：……
她隐约有些明白这个年轻人七拐八拐的其实还是在劝她。
不要勉强自己……吗？
……
“……你就不怕我听不懂？”
这弯弯绕绕的……
老太太要不是正处在对相关信心很敏感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察觉出这个年轻人的意思。
……
“您不是听懂了？”
萧骁微笑。
那听不懂的假设就没有意义了。
……
老太太：……
她也没有想到她能听懂。
……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
她的头还在隐隐作痛。
她的视线不由得又落在了小萧怀里的白团子身上。
……
虽然没有看到脸-
白团子的脸埋在了小萧的胳膊里。
但老太太也能觉出这个白团子的可爱。
不由得想，养毛茸茸的小动物做宠物多好。
怎么会想到养蛇？
怎么会有人喜欢蛇？
老太太很是费解。
不过男孩子嘛。
是喜欢特别一点的宠物。
这么一想，老太太释怀了。
……
小白狐带着几分不耐的掀开了一只眼睛。
这个人类不觉得自己一直盯着它的行为太冒犯了吗？
它是享受人类惊艳的目光。
却不喜欢人类只是把它作为一个视线的落点，其实眼中根本没有它的存在。
这个人类明显是在出神。
那它凭什么要允许她的视线落在它的身上？
它有些不高兴。
……
嗯？
老太太慢半拍才察觉到…….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红色……
老太太脑中如闪电般闪过刚才看到的红色蛇类竖瞳。
她下意识以为她又看到了那双竖瞳。
她脸色骤变。
心里着急又慌乱。
她不是盯着那个白团子看的-
白团子……
老太太一愣。
等等。
老太太眼前的视野变大了一些。
不仅仅是红色……
……
老太太嘴巴张大。
原来……
此时呈现在她眼中的红……
不是她以为的那条蛇的竖瞳。
而是白团子的眼睛。
……
这个白团子的眼睛竟然也是红的……
老太太很惊讶。
是兔子吗？
但这个白团子的耳朵一点都不长……
果然还是小猫或者小狗吧？
但有红眼睛的小猫小狗……倒是少见得很。
难道是生病了？
也不像啊……
……
发现眼前的红不是蛇的竖瞳，老太太的情绪平复了一些。
她盯着白团子的眼睛。
她发现，白团子的眼睛虽然也是红色的，但跟她刚才看到的蛇的眼睛的红不一样。
蛇的眼睛是艳红。
加上竖瞳的形状，更多了一丝诡谲与冰冷。
让人看着只觉得不自在的很。
心里也有些发毛。
而这只白团子眼睛的红是瑰红。
没有一丝的诡谲。
漂亮剔透得很。
让人赞叹。
……
虽然……
这只白团子眼睛的底色也是冰凉的。
这一丝冰凉让老人浑身一个激灵。
她摸了摸自己的上手臂。
上面已经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有几分骇笑。
这只白团子跟那条白蛇也不遑多让。
怎么小萧养的宠物都这么的……
不友好。
不。
老太太在心里微微摇头。
是可怕。
……
老太太又略微的向后退了些许。
她的视野更大了。
嗯！？
老太太不知道慢了多少拍的发现……
白团子只睁开了一只眼睛。
……
一只眼睛……
老太太倏然怔住了。
红色的……单眼……
有什么从她的眼前掠过。
她……
…..
萧骁轻轻摸了摸小白狐的脑袋。
小白狐撇撇嘴。
然后闭上了睁开的一只眼睛。
萧骁笑了笑。
他还第一次看到阿九睁开一只眼睛。
这么看来……
阿九应该很会wink吧？
萧骁若有所思。
像他…….
唔。
虽然他没有试过，但他觉得自己是不会wink的。
他只会两只眼睛一起睁，一起闭。
……
萧骁的眼里掠过一丝笑意。
一只会wink的小狐狸……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阿九会更受欢迎的。
……
萧骁看向老太太。
“抱歉。”
“您……”
萧骁猜测，“是不是不太喜欢红色的眼睛？”
之前老太太对阿白的反应，看来不仅仅有阿白是蛇的原因，也有几分因为阿白的那双颜色明艳的红色竖瞳吧。
在阿九没有睁开眼睛前，萧骁有注意到，老太太对于阿九是没有任何畏惧或者抗拒的态度的。
老太太刚才的退步是因为看到了阿九的眼睛。
即使是一只眼睛，也吓到了老太太。
呃……
一只眼睛才更加的可怕吧？
……
老太太恍若未闻。
神色呆楞。
眼神涣散。
似是陷入了一种不被打扰的隔离外界的状态。
……
萧骁眉梢微扬。
“田奶奶。”
他轻声唤道。
……
“……”
不是很意外……
老太太毫无反应。
……
萧骁微微摇头。
“蓟奶奶。”
他提高了些许音量。
声音凝聚成线钻入老太太的耳中。
……
老太太顿时浑身一个哆嗦。
嗯？！
老太太下意识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涣散的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
老太太突然睁大了眼睛。
眼里光芒乍现。
亮的甚至有些刺眼。
跟之前出神呆愣过于巨大的反差很难不让人吓一跳。
……
“我、我……”
老太太死死揪住自己的提包。
嘴唇颤抖。
一副过于激动而无法吐出完整的话语的模样。
……
“蓟奶奶。”
萧骁声音低缓。
“您别急。”
“是想起了什么吗？”
……
“嗯，嗯……”
老太太用力点头。
她张开嘴巴。
“我……”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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