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适吧。”
连妖女都这般说道，她虽然有时候疯癫，看似胡闹，但并不能否认她的大局观。
如今的雪十三，对于整座宇宙来说都太重要了，他的存在不可或缺。
如果不是他的话，黑暗不可能被平定。
如果没有他的话，永恒神殿的那位还会按兵不动，对外界红尘没有丝毫想法吗？
如果不是他，一些潜在的大敌会一直蛰伏吗？
哼！
太初生灵冷笑一声：“顾忌？这些顾忌只能增加你心里的负担，对你形成禁锢。有敌人就要去杀，杀到他们怕，杀到他们绝望。”
“你还有顾忌，那就证明你的无能。”
“真正的无敌强者，从来没有顾忌。要将一切化作杀戮，打穿所有。到了那时候，你所守护的那些自然会守护住。否则瞻前顾后的何以成大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数，命不该绝自然不会死。否则你每个人都要顾忌到，不仅会逆转一些人的命运，还会将对方这些人的命数缺陷转移到自身。任你再强大，也会受到影响。”
雪十三听着对方说的这些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愧是一代大魔头啊，张口闭口的杀，恨不得杀荒了整部历史。
如果天狗在这里的话，估计肯定会跟对方很好地打成一片。
“怎么，你不认同？”
对方冷笑。
“你要想做到遮断古今的地步，那就必须这么做。”
他又说道。
雪十三无语了，按照这位的说法，不管什么，上去杀就完事儿了？
“杀穿一切，也就是说我最后需要杀到太初？”
“不错，一个时代需要一个时代的实力。当初的霸神，倘若不是殒落的太早，他只要达到你如今的境界，就可遮断古今。那个什么仙祖也是！”
“那白凌飞呢？”
“那个人不大清楚，没有太多痕迹。不过却能感应的出来，他跟你一样，顾忌太多。倘若愿意的话，早就可以做到哪一步了。”
“可前段时间那位真佛……”
“那个人不一样，他不属于这里。而且，你若真有他那种大胸怀，你也做不到。”
“……”
“佛乃初道，他乃佛之初祖。这个世间需要佛，所以他诞生了。”
“也就是说，我再走佛道，就属于跟风，失去了第一道先机，所以成不了道？”
“不错，他的道普度众生，对天道没有威胁，乃是合道。所以，他成道可以说是水到渠成，是天道所允许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凭什么就是逆天道？”
“站在我的角度想，恶便是善，杀就是不杀。至于逆……本就应逆，既然修炼，那就要超越一切，包括天道。”
“您应该也米超越天道吧，即使站在您的角度来看，天道究竟是什么，估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吧。”
太初生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这个你不用知道，太深奥的问题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儿，知道后也只会成为你的心魔障碍。”
雪十三撇了撇嘴，继续傲娇！
明明失败了，还这么能装。
“你自问，你的内心从未有过一丝恶念？既然有，那你就是逆天道，一旦掌握至高的力量，就会对天道产生威胁，不过你有没有这个念头。”
雪十三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
也许这位真的是寂寞太久了，与雪十三的一场谈话，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且还主动地扩展话题，说的那叫一个具体。
连妖女都不得不感慨，这次真算增加眼界了。
不过，在雪十三询问到有关白衣绝世男子的时候，他却罕见的沉默了下来，没有多说什么。
或许是忘记了，或许是失败的阴影让他不愿提及。
雪十三见此，也没有不知死活地打击对方。这人现在看着脾气很好，可别忘了，这可是太初层次的魔头啊，喜怒无常，一旦惹怒，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也曾走过魔道。”
什么？
就在雪十三想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时候，对方忽然道。
“他神道、魔道都走过，而且两道皆无敌。打穿了神道，也打穿了魔道。”
太初生灵道。
嘶！
雪十三与妖女对视一眼，倒吸口凉气。
神魔一体，这究竟是个怎样惊艳的人？
太难以置信了。
“再多的，本座就不记得了。”
他说道。
雪十三点了点头，“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真的是太初境？”
黑袍男子听闻，眼中闪烁着莫名的色彩。
他笑了，笑得很平淡。
雪十三明白了，心中震撼。
不是太初？
那他究竟是什么境界？
太初之上还有境界？
“吾为天道！”
太初生灵说道。
雪十三与妖女同时脸色漆黑，能靠点儿谱吗？
这吹的一点儿信服力都没有。
“我也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的那些分身都在哪里？”
妖女笑道，趁机探秘。
“也许都已经死了，也许剩下了一两个，也许还有很多，也许就在你们身边。他应该知道一些……”
太初生灵笑道，看向雪十三。
好吧，被这家伙打败了，甩锅甩到宇宙之外了，你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这样，两人拜别了太初生灵，渐渐地消失在这里。
……
后方，这尊生灵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真是天道啊……”
“活下来的，也该醒了吧。我也该重生了，不知到了那时，你会来么？”
“再战一世，你必输！”
太初生灵喃喃低语，然后他的躯体逐渐地变淡了许多，看似要消散。
雪十三与妖女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也没有见到对方消失的一幕。
很快，就出了这里，回到外界大宇宙内。
刚走出，妖女就风风火火地跟雪十三分别了。
这次得到了太多的好东西，她要找地方闭关，提升实力去了。
雪十三摇了摇头，也没管她，打算先去一趟法则树下看看雪皇。
哪知，刚走了没几步，妖女又撕开时光回来了。
现在好像哪里都不安全呢，暗中蛰伏的那些危险的家伙似乎随时能复出。好像哪里都比不上在雪十三身边安全呀。
算了，还是跟他回紫宸星吧。
“你怎么回来了？”
雪十三疑惑地问。
“我担心你呀，怕你有危险，回来保护你。”
妖女笑道。
信了你的邪。
雪十三脸色漆黑，你啥时候这么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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