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渊更是难以相信地开口:“回四王府?”
这次,轮到男乞丐怔住。
“他……他是四……四王府的人?”
几人皱眉。
郁临渊落在他颈脖衣领上的手更是大力一收,咬牙切齿,沉声道:“你连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做什么说她回府了?”
男乞丐腿都软了。
“是……是那位公子自己……自己说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我,不许撒谎,不许漏掉,不许隐瞒,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话落,郁临渊骤然松手。
男乞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小五在他的边上蹭蹭,转了两圈,又回到郁临旋的脚边。
原本热闹的桥洞,静得可怕。
乞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又看看站在桥洞口的郁临归,再看看脸色沉冷的郁临旋。
最后看向浑身倾散着腾腾杀气的郁临渊。
都大气都不敢喘。
男乞丐本想爬起来说,可双腿发软得厉害。
爬了两次没爬起,便只得坐在那里。
开口。
一点一滴开始说。
将昨夜郁墨夜来到桥洞开始说起。
郁墨夜怎么跟他们说的,他就怎么说出来。
包括郁墨夜为何会出现在桥洞里,为何要跟他们为伍。
“那位公子说,他是被家里的老头子赶出来的,他跟家里赌气,让我们收留他,他给银子给我们,然后,就跟我们在一起了。”
“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他病了,整个人发热得厉害,情况很不好……”
乞丐一边小心翼翼地说着,一边偷偷睨着面前两个男人的脸色,见两人的唇线越抿越紧,他又赶紧道明原因。
“那位公子说,是因为前夜他在怡红院被几个姑娘折腾了一宿没睡,然后白日回去想睡,却被老头子叫醒,他不起来,老头子就命人提了井水泼他,他张着嘴打呼噜,就呛了凉水。”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看到两个男人的嘴角都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然后又先后垂了眸眼,不知在想什么。
他继续:“他给了银子让我去医馆抓药,我先去了双善堂,那里有一味药断货,我就又去了同慈堂。”
既然不许撒谎,不许漏掉,不许隐瞒,他就无论巨细,都讲。
“我抓完药回来,他让我去买药壶,可是,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的钱袋被人偷了,估计是发烧烧得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被人偷的,因为我回来喊了他很久,他都没有醒,后来,还是被我推醒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顿了顿。
面前白衣的男人缓缓抬起头,他看到他的眸中蕴了一抹血色,他呼吸一颤,心中立马百转千回。
看来,后面得撒些谎才行。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
“他的银子被偷,我一个乞丐又身无分文,可是药必须要煎,他烧得厉害,也咳得厉害,没有办法,他就说,让我将他的这身衣袍拿去当铺当掉,换些银子去买药壶……”
紧紧提着一颗心说着,他睨着面前男人的表情,见他眼中猩红更甚,似乎下一刻就能滴出血来,吓得他撇过眼不敢看。
而另一个粗布素袍的男人一直一直低垂着眉眼,看不到任何情绪。
可是从脸上紧绷的线条来看,他想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
做乞丐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那是学得最好。
必须撒谎。
否则那才会死得很难看。
所以,原本是他建议将衣袍拿去当了,他改了改,说成是对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然后呢?”
白衣男人开口,话音一出,似是自己也怔了怔,苍哑得就不像是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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