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疏远俞菲，但她身上有伤，他又怕她郁积胡来，弄到伤口，派人一直盯着。
这做法，真是自相矛盾。
换成以前，他绝不会做这种前瞻后顾。
真是有情则乱……
卓然进了酒吧，轻车熟路地走向吧台，在小翩身边坐下。
“白开水。”
小翩正看着着酒杯里晃动的酒液，听见卓然的声音，转头看来，看见他漂亮的侧脸，“不来一杯？”
“我开车，不喝酒。”
小翩习惯了他这样，笑了一下，也不勉强。
“说吧，叫我来干嘛？”
“卓然，我害怕。”
“发现了什么？”
小翩轻点了下头，拿出手机，把给墨卿的那两份文件调出来，搁到卓然的面前。
卓然看向屏幕上毁了半边脸的年轻脸庞。
这张脸，他从来没有见过。
正要往下翻，小翩伸手过来，手指按住相片上没有毁掉的半边脸。
“我十二岁的那年，窃取了顾小冉的记忆，在她的记忆里曾看见过这个男人。他叫永浩，但他死了，是救顾小冉死的。不过既然是死人，我自然也就没放心上。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子他没死。”
卓然看了眼有些醉意小翩，没有说什么，把文件往下翻去，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张整容后的脸，定住。
“他变成了纳瓦。”小翩手压在卓然的肩膀上，凑上前，和他一起看那张相片。卓然依然沉默，看向第二个文件。
第二个文件是纳互的重大事件整理。
“你知道当年我变成琪琪，退出那地方的时候，墨卿为什么急着让人偷偷摸摸地把我接去墨家？”
卓然没答，那件事，墨卿没有具体说，却也说了个大概。
“因为这个。”小翩指着文件上的其中一条，“婚约，还是国务院审批的……琪琪和纳瓦是有军方批定的联姻。”
卓然眉心慢慢蹙起。
那件文件有着国务院的盖章，确实是国务院审批的。
“琪琪如果死了，失踪了，这事也就这么算了。但顾小冉出现，还是那个该死的极限大赛的冠军，她出名了，想隐身，都隐不了了。纳瓦就在汉城，纳瓦不可能认不出她……墨卿是铁了心要娶顾小冉，可是顾小冉和纳瓦有婚约。纳瓦不可怕，但他那个爸可怕呀……墨卿娶了顾小冉，那是赤果果地打了拉蒙司令的脸，拉蒙岂能放过他？再说，墨卿这是在和国务院做对。民不与官斗，他再有钱，现在终究是民……”
“卓然，你说墨卿该怎么办？”
卓然关掉关件，深吸了口气，把手机还给小翩，“你害怕的对，但有了事，总得解决。他们的事，他们自己会看着办，你想多了。”
“你说的对，他们自己的事，他们会自己看着办，我瞎操什么心。”
小翩把杯里的酒一口喝掉，把杯子推给酒保，让酒保添酒，“看到这份文件，我以为我会开心，因为他们不能结婚。可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我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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