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小冉不敢瞒母亲。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军令在身……”
又是军令！
苗君兰深吸了口气，强压心底的隐痛。
他所有一切都是军令——包括和她一起。
“妈，对不起，我不能说。”
“我明白，好了，我不问了。”
“其实，我已经不再是那里面的人了，对他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嗯，妈妈知道。我们不说他了，包饺子。”
“好。”
秦姨买了肉和菜回来，顾小冉和苗君兰都不再提关于顾擎初的任何话题。
吃完饺子，苗君兰把煮好的饺子打包，“小冉，饺子要装几份？”
“三小份，再加一大份，够不够？”
“够，多的都有。”
苗君兰装好饺子，顾小冉拧起饺子，“妈，我走了。”
“怎么这么急着走？”
“饺子当然乘热吃才好吃，你女婿还等着呢。”
“改天让他一起过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
“秦姨，帮小冉拧下饺子。”
“不用了，我自己拧。”顾小冉拧着饺子出门。
顾小冉出门，走向自己的车，在路过拐弯位的时候，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母亲的小楼的门。
父亲到底有没有进过屋？
以他的身份，不应该在门口徘徊，可是如果进屋……
顾小冉抬头看向小楼的窗户。
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爬窗，不可能。
不是爬窗，就只能从正门进屋。
可是秦姨在家，他从正门进去，难道秦姨没有察觉？
以魔鬼教官的身手，如果要悄悄潜进屋，确实可以不被秦姨发现。
但他可以不被秦姨发现，却怎么知道母亲在睡觉？
顾小冉隐隐觉得秦姨可能是魔鬼教官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魔鬼教官可真是用心良苦。
****
苗君兰包了半天饺子，有些累，等顾小冉离开，就上了二楼。
她走到窗边，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荷塘，要从这里爬上来，非得淌着泥潭过来。
两腿的泥，不可能不留下泥印子，而屋里干干净净，所以可以否认顾擎初从这里爬窗进她卧室的说法。
而且顾小冉看见他，说明他走的是门口的那条路。
如果走外面的那条路的话，进屋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爬一楼的窗，二是进门。
这栋小楼是老巷子，巷子窄，爬窗绝对会被对面的住家看见，人家看见了，绝对会叫‘抓小偷’。
可是从来没有‘抓小偷’的说法。
那么只剩下一条路——进门。
如果她每次‘梦游’都是他来过，秦姨就没一点察觉？
“秦姨。”
秦姨正在楼下洗碗，听见苗君兰叫人，连忙放下碗，擦干了手，上了楼，“小姐一，有什么事吗？”
“秦姨，过来帮我看下这件旗袍。”
秦姨上前，看见铺在桌上的旗袍，是苗君兰最喜欢的那件孔雀蓝的旗袍，“哟，勾了线了。”
“是呀，刚才不小心被指甲划到了。你一会儿，拿去同子林的那家旗袍店，帮我问问，看能不能修补？”
“行，我把碗洗了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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