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者就发现，这些中毒后迟迟无法恢复的人，素日行事多有受人诟病之处。
有宋城一大户，如今的继室为了攀上高门害死了大户的原配妻子。
以及这个大户，妻子有孕时就跟继室搅合在一起，对原配所出的子女不管不问。
这家人从主人到仆妇近八成遭了难。
还有那佣兵头头，召集闲散修士一同杀魔，队友染了浊气后他将人杀了，吞掉死者的酬劳。
老者道：“虽不是人人都有不妥，但多数都是如此。反之那些能抵抗毒素的人，为人多半实在。”
老者对梁涵歌的师娘道：“道友门下那些无法醒来的弟子，还请道友仔细查查。”
梁涵歌师娘立即应了：“我这便着人查问他们。”
“全城那么多被毒虫咬过的人，前辈全部查过他们生平？”司寇显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喜怒。
梁涵歌师娘忍不住看了司寇显一眼。
嗯，韩丹师，被毒的挺严重的。她见过的人中就韩丹师被毒的最为严重。
老者道：“老朽并未全部盘查，只抽查了一部分。”
“毒便是毒，前辈如何会想到品行上？”司寇显颇有点咄咄逼人的模样。
梁涵歌师娘唏嘘的看了林声笙一眼，心道司寇剑君这是不满别人说韩丹师品行不端吗？
老者并未动怒，依旧从善如流道：“天道公正，待心善之人自有奖励，这奖励便是功德。我乃帝国国师，为帝国测算国运，对这些略知一二。”
这位便是帝国的国师，与林声笙想象中不同，这人看起来倒是坦然正直。
就在这时，一清脆的女声响起：“国师对什么事情略知一二？”
众人转头，只见一华服女子含笑走来，身后跟着十几名护卫。
国师立即上前行礼：“帝姬。”
来的正是梦凰帝姬，梦凰帝姬双手抱臂，很有几分纨绔模样的瞧向司寇显：“司寇剑君，好久不见呀。”
林声笙下意识的看了司寇显一眼。
司寇显被她看的没来由的一阵紧张，面上不动声色，很有几分温文尔雅的味道：“我们何曾见过？”
梦凰帝姬一噎，不悦道：“七十八年前万家比试的时候我们不是在帝国见过吗，剑君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司寇显：“……”
去帝国举办的万家比试确实有一次他也跟着去了，不过司寇显真不记得那次自己见过梦凰帝姬。
他对梦凰帝姬的印象还停留在她被韩凌雪打伤那次。
但司寇显也不能直接说自己没印象了，不然很落帝姬的面子。
于是，司寇显只是微微拱手，算作是打招呼了。
梦凰帝姬见他反应就知道这人估计没印象，啊呀真是气人，当时她就坐在司寇显旁边好吗！
梦凰帝姬自然不知道。
那会儿司寇显对韩凌雪用情至深，对与韩凌雪有冲突的帝国不是很待见，又关注着比试的情况，并未留意左右坐的是谁。
梦凰帝姬也不可能追着问你是不是对我没印象，她转头又问国师：“你们再说什么呢？”
国师就将人品不好的人中毒后无法恢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梦凰帝姬顿了顿，转头望向司寇显：“韩丹师也中毒了，至今无法动弹，那韩丹师……”
司寇显庭院中有结界，外人无法得知里头的情况。
不过从九幽出来的时候，韩凌雪中毒一事城主府很多人都看到了。
梦凰帝姬见韩凌雪没跟着过来，就猜测这人毒还没有解。
梦凰帝姬的问题在司寇显冷冷一瞥中闭嘴了。
林声笙问国师：“国师能看到他们身上有没有功德？”
国师摇头：“这些东西是看不见的，我能感知一二，但也无法肯定，因此才会着人调查他们。”
“功德这说法，国师与多少人交流过？”林声笙问道。
国师不懂他们问这个做什么，不过还是认真想了想道：“愿意听我说这些的人很少，剑君夫人是遇见了什么问题？”
司寇显道：“前阵子有人绑走郁澈，便是一口一个功德。国师与哪些人交流过，都说过什么，还请您列一个名单。”
旁侧的人本来不满意司寇显的态度，又见司寇显话落后作揖：“有劳。”
国师颔首应了，他倒并未推辞。
宋城主问道：“那依照国师的意思，这些人莫非治不好了吗？”
他不关心这些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身为宋城城主，他不能看着宋城死这么多人。
国师沉吟道：“若我所料没错，治疗这些人的方法有三，其一是根据他们自身的罪孽，惩罚结束后便可痊愈。其二是他们认清自己的错误并且改正。其三是以旁人功德救治。只是第三条几乎无法办到。”
说完国师补充道：“前提是我没有料错。若这毒只是普通的毒，是我等学医不精无法看破，便另当别说。”
梦凰帝姬冲着林声笙拱了拱手：“剑君夫人，你们司寇氏的郁澈剑仙曾被人绑走过？”
林声笙回了一礼：“确有此事。”
梦凰帝姬蹙眉：“你们是怀疑此事与帝国有关？”
“实不相瞒，线索确实指向帝国。”林声笙的话咋一听很真诚，其实什么都没透露。
若事情跟梦凰帝姬有关，她或许还会担忧对方到底查到了多少。
不过梦凰帝姬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只道：“若真与帝国有关，本宫定不轻饶。剑君夫人若需要帮助，尽管同我开口。”
“帝姬客气。”林声笙含笑道；“帝姬不妨唤我林仙子。”
司寇显看了她一眼。
林声笙假装没发现他的目光。
梦凰帝姬也立即改变称呼，然后大手一挥，吩咐她的侍卫们对那些病人一一调查。
很有几分要确定这些人重病不起就是因为人品不端。
然后司寇显和林声笙就找国师聊天去了，梦凰帝姬也一起。
林声笙他们主要是问清楚国师那些功德论都跟什么人谈过，尤其是对这功德论感兴趣的都有谁。
国师一一同他们说明，还夹带私货的为他们灌输功德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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