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作思索，布鲁斯一边起身，一边问道：“这可能吗？”
“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技术能让他变成一个那样强大的怪物，但是我想他总不至于在能够逃遁的情况下被动接受死亡，而且，飞船中的数据告诉我，他最后就是走进了怪物所在的地方，然后一直没有出来。”
“也许你是对的，阿尔弗雷德，这么说来，它有智慧，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卢瑟本人？”
“抱歉，这一点我暂时无法确定。不过还有另外一件是，在之前恐惧毒素造成混乱的时间里，卢瑟的手下把城市中很多的尸体都运送到了飞船当中，而那些尸体都被运到了先前承载这头怪物的地方。”
“什么意思？”布鲁斯语气转冷。
“少爷，你明白我的意思。”
布鲁斯立时咬牙：“卢瑟！他……真是该死！”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突然蛮横地直接插进了两人的聊天频道。
“欸，是我听错了吗，这可不像是蝙蝠侠会说的话？”
闻声，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先是一怔，而后布鲁斯连忙道：“你在哪儿？”
“抬头。”
布鲁斯高仰头颅，立刻看到了站在半空，身穿红底黄龙纹战甲的洪非。
瞬时，他突兀地松了一口气。
“你来的太慢了，刚才去哪儿了？”
“慢么？其实我本来还准备等到你快被打死的时候再出现，那样的话不但能再让你欠我一条命，而且还更加能够体现出我英雄救英雄的关键作用。”
布鲁斯顿时抿紧双唇，战甲双眼处的白光变得愈发炽烈，像是在间接表达他对洪非言语的不满和抗议。
阿尔弗雷德却笑了起来：“洪先生，欢迎您的到来。”
洪非语气淡然地回道：“谢谢，阿尔弗雷德。不过，其实要是你家的少爷再给力一点，我就不需要来了。看看这天气、这夜色，明明就是睡觉的好时候。”
阿尔弗雷德十分配合：“唉，我也明白这个道理，我替他像您致以最真挚的歉意。”
“我接受。”
“我不同意！”布鲁斯不讲理地插了进来，他随即将对话引入正题：“洪，你能击败他吗？”
“能。”
“呼……那就太好了。”
“你高兴的太早了。”
“嗯？”
“我当然会阻止他，不过我不会全力出手。”
“为什么？”
“我要引蛇出洞。因为此时此刻可能正有人在监视着地球上发生的事情，如果我表现得太厉害，他也许就不敢来了，但他有一定回来，所以如果他现在不来，那我们就不知道他以后会选择在什么时间点到达，这会让我陷入被动，也会让地球陷入莫名的危机，这不符合我身为一个超级英雄的阵营立场。”
布鲁斯沉默了。
阿尔弗雷德接话：“洪先生，您高贵的意志和捍卫地球的精神令人敬仰。”
“阿尔弗雷德，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跟你说话了。”
“这是我的荣幸。”
布鲁斯：“你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过即便是在梦里，我也很难相信你会说出方才那样的话。”
“那是因为你对我有偏见，好了，它来了，你先顶上，我看一阵再说。”
洪非出言提醒，布鲁斯立刻注意到了正在朝他走过来的毁灭日，对方所过之处，脚下坚硬的露面无不为之碎裂，而它只要轻轻挥手，两侧停留的汽车立时便会爆炸破灭。
布鲁斯再次抬头，却发现已经没了洪非的身影。
“你在看什么呢？布鲁斯·韦恩，是在等超人吗？我就猜到他不可能真的那么容易被你杀死。”
毁灭日开口，想起的却是熟悉的卢瑟的声音。这无疑又一次让布鲁斯确定了自己方才和阿尔弗雷德的讨论。
“你猜错了，我当时真的可以轻易地杀了他，但你同时也猜对了，他并没有死。”
毁灭日不断摇头，语气满是遗憾：“我想你错过了这辈子能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同时我对你也非常失望，为什么你会突然改变自己的立场？我知道你一直想消灭他不是吗？”
“没错，但那是以前的我，我承认自己的傲慢让我的视野和观点变得片面，但好在我及时改正了自己的错误。”
“呵！一个知错就改的蝙蝠侠，听起来比那个将警察、法官和执刑人融为一体的黑暗骑士更令人感觉棘手了。”说到这里，毁灭日已经站在布鲁斯身前十米左右的地方。
它忽然猛地握拳，空气随之发出爆响：“但那也是针对以前的我，但是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仅有智慧但身躯孱弱的人类，我现在应该可以直接用拳头打死你。”
布鲁斯调整自己的呼吸状态和站位脚步，同时说道：“卢瑟，我也对你现在的表现感到遗憾，虽然我们不是特别熟悉，但以我对你和你之前所做事情的了解，你应该是那种认为智慧远胜于任何武力的人，你也许会追求力量，但绝对不会认为力量的重要性远在智慧之上。这，才是你身为人类而主动毁灭氪星人的根本。”
毁灭日表情一滞。
布鲁斯接着道：“你不是卢瑟了吧？哪怕有他的记忆，也不是一个人了。”
“哼，荒谬！”
一声冷哼，毁灭日脚下的地面突然碎裂，他的身躯猛地前窜。
在布鲁斯眼中，毁灭日的身体在眼中迅速放大，顷刻间便已然来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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