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坐在副驾驶的苏誉纳闷的问，心中也嘀咕不断，大姐，拜托你好好看着前面，我可不想跟你共赴黄泉。
孟兰兰轻笑，“不，只是凑近看了之后才发现你长得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帅，虽然长的也算可以。”
“不过，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喜好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因人而异。”
苏誉无所谓道：“怎样都好，毕竟我又不出道。所以呢，林医生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他以为林雅有话不好意思和自己说，所以拜托自己的闺蜜过来。
孟兰兰继续东拉西扯，“说起来，你和小雅是怎么认识的。”
她的问题让苏誉一时间陷入茫然，对他来说，林医生是一个已经认识很久的朋友。现在让他回忆两人第一次相遇是在什么时候，他一时间还真回想不起来。
“应该是小学的时候吧，那个时候我经常生病，所以相比起去学校，去医院的次数更多。”
虽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总是生病的原因，所以不再去医院。但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清楚内幕，每周总是会到医院一次。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吧。
“小学？你现在高中，那就是五六年前的事，小雅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医院实习吧。”孟兰兰推断道。
苏誉点头道，“应该是。”
孟兰兰提到实习这个词后，苏誉的记忆之门仿佛被推开了，他想起了那些被尘封在角落里的回忆。
“原来如此。”
他恍然大悟，孟兰兰见证，奇怪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快和姐姐说说。”
“原来如此。”
“别卖关子了，快说！”孟兰兰举起捏紧的拳头，做威胁状。
“大姐，我错了，你快握方向盘！”
苏誉慌得一批，他看着前面来来往往的车辆，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孟兰兰把手放回方向盘，一脸淡定，“别那么紧张，姐姐可是老司机。”
苏誉满脸不相信，明明刚才你也跟着慌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孟兰兰再次开口，“小雅的想法，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指什么。”
“方方面面，比如男女之情。”
苏誉望着窗外的高楼，晚霞落在钢铁大楼上，反射的金属光泽明亮如灯。
一如当初那个午后，她坐在庭院的长椅上，哭成泪人。
“那只是个误会。”
基于诅咒而产生的误会。
……
……
夜深，黎明拿着一袋零食从便利店走出，他走向停靠在街边的小车，打开车门，坐进去。
“给你。”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根冰棍递给坐在副驾驶的少年。
苏誉看着递到面前的冰棍，肠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一脸难受的表情。
“怎么了？不吃吗？”黎明好奇的看着面色复杂的苏誉。
苏誉苦笑着摇头，“今天已经吃了不少，现在再吃，等会就得拉肚子。”
黎明收回冰棍，无语道：“小小年纪，身体怎么那么虚？听哥一句劝，平时多练练，实在不行，办个卡。”
苏誉满头黑线，娘的，别惦记你那破健身卡了。
黎明撕开冰棍的包装，一口咬下，一边咀嚼着一边说：“你今天看起来情绪有些不对劲。”
“有吗？”
苏誉望着车窗外灯火通明的医院大楼，下意识的回答。
“早上发生的事我听局长说了，你干得漂亮，如果说你感觉身体还没恢复过来，那么今晚的行动我自己也行。你在车里好好休息。”
“没事，我只是等太久了，觉得有些无聊。”苏誉托腮，靠在车窗上，目光在外面来回扫视。
很快他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远处驶来，停在门口，没过多久。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从车里走出，跟在他身板的还有一个小个子女人。
两人肩并肩的走入医院，身影很快被夜色覆盖。
“咦？”
苏誉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这是他第三次见到对方了。似乎是林医生相亲对象的青年。
“怎么？你也认识他。”黎明疑惑的问。
苏誉摇摇头，“也？这么说你认识？”
黎明解释道：“鸿达集团的公子，年轻有为，标准富二代。老杨的留下的线索里提到过的自己曾经的调查对象。”
“老杨为什么要调查他？”
“老杨认为那种兽化药不是普通的私人作坊就能弄出来的，尤其是如果想要规模化批量生产。只能说药厂的人嫌疑很大，而鸿达集团是一家药企，还是本地的龙头企业，自然是重点调查对象。”
“这么晚了还来医院，虽然不知道是表面功夫还是真心实意，倒也让人挑不出毛病。”
“怎么回事？”苏誉好奇。
黎明解释道：“听说他老爸也就是鸿达集团董事长生病住院了，所以大晚上的才会来医院里。而且，我们接下来要调查的地方也包括了那位董事长住院的病房。”
苏誉点点头，在出发前他就已经阅读了关于这次调查任务的详细资料。他们今晚要调查的是第三起碎尸案被害者曾经服务过的VIP病房。
根据路曼的推测，三起碎尸案中碎尸被发现的现场都不是第一现场，都是后面人为的转移到其他地方。
第一现场在哪里非常重要，只有在那里才能获得更多也更准确的线索。
第三起碎尸案的被害者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护士，她曾经服务过的病房、在医院里工作的区域无遗都是可能的第一现场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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