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甚把事情吩咐好，心也放下许多，又拿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
辉子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地狂跳，眼神低低垂着，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概是觉得辉子不对劲，就拿出一根烟，递给他，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辉子接过烟，要给自己点燃，还没拿稳，烟就掉了。
沈甚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没好气道：“你小心点。
说着，重新给他递了一根烟。
这一次，终于点燃。
辉子深深吸了一口，发现沈甚正在打量他，立刻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元小姐是财团家族的小姐，从小家里面规矩都是请白头鹰国的皇室礼仪老师来教的，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然后，又听你这猛地一顿分析，我又觉得有些害怕，这才……”
“呵。”沈甚笑了一声，“有什么好惊讶的，人都是复杂的。她元容雅十六岁就开始接触家族生意，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恋爱绯闻，你敢相信？”
“我……”辉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接着，又听见沈甚道：“要我说，这元容雅私底下肯定养了不少小情人，毕竟她这么有钱，人长得也不赖。”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辉子大的胆子问。
沈甚斜了他一眼，“这你就不懂了吧？”
辉子沉默。
沈甚则道：“这女人啊，要是只是情人，我当然不在意那么多。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从哪里把柳如烟给捡回来的。”
辉子当然知道，那天他也在场。
“但是，如果做老婆，那就不能随便分享，不然，这事情搞大了，那可不好说。”沈甚抽着烟，烟雾里，他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上勾起一个奇怪的笑。
辉子心里一顿，没说话，也狠狠抽了一口。
“哎，说起来，喜欢一个女人还是和她做情人最好。”沈甚莫名感慨道，“你看这柳如烟，我隔三差五见她一次，每一次都觉得新鲜。”
他似乎在回忆刚刚床上的旖旎，唇边的笑都些甜蜜和餍足。
辉子不语，心里却暗暗道，你想和她当情人，但她想当你老婆啊。
……
乌国，大山城。
董逸舟今晚穿着一身光鲜亮丽的西装，配上一条时尚低调的领带，加上他的容貌俊美出众，简直是光彩熠熠。
他给白楚涵选了一件裙子，月牙白色，鱼尾设计，看上去极其高贵优雅，再配上全套珠宝首饰。
此刻的白楚涵就像是嫦娥仙子。
她对着镜子看自己，绿旖在旁边陪着，啧啧赞叹：“老大，没想到，你穿白色也这么好看，秒杀一切名媛呀。”
白色温柔没有攻击性，并且，纯洁和善。
这是最具有欺骗性质的颜色，白楚涵从前不喜欢穿。
对着镜子，她想到方砚南送给她的裙子，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她猜，如果方砚南现在想起当时的事情，一定会很后悔，还会在心里骂自己，怎么就费尽心思给杀父仇人的女儿买了一条裙子呢。
真是傻。
绿旖注意到白楚涵不说话，心里也跟着一凉，道：“老大，你总要先回去才能想别的，你现在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日后，少总裁他能够理解的。”
“他能理解吗？”白楚涵淡淡一笑，随着又低下头，轻声道，“那么多事情，我要让他先理解什么呢？”
绿旖皱眉道：“但是你总要活下去呀，我们今晚就先去看看嘛，万一到了宴会上，能找到摆脱董逸舟的机会呢。”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白楚涵深吸一口气，扬起下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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