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参加。”白楚涵轻声回答，“他和柳如烟的交集不多，而且……”
而且方砚南一向不喜欢这种浪费时间的场合。
“而且柳如烟还喜欢过他，对吧。”谢孝衍笑着将话接下去。
白楚涵微微一怔，抬头看向谢孝衍，恍惚间有些懵，笑了笑，才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
谢孝衍浑然不在意地笑，终于到了骨科门口，语重心长道：“喜欢过方砚南的人实在太多了，你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事，只是，有一个你一定要小心。”
“凯瑟琳琪琪？”白楚涵莞尔一笑。
“厉害啊，白总。”谢孝衍显然没想到，很快就赞许笑出声来，“连凯瑟琳琪琪都知道，那她和方砚南之间那些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
这还是真不知道。
白楚涵懵地一瞬，摇摇头。
谢孝衍总算有个地方能插上话，正要继续往下说，忽然，有位护士在后面叫他。
“谢医生，院长叫你。”
谢孝衍点点头，轻声不解道：“我爸找我做什么。”
“那你快去吧。”白楚涵道，既然他有事情，自然不好继续拉着他问话。
谢孝衍将白楚涵交给骨科的医生后，便往院长办公室去。
常规的检查白楚涵做了不少，这些流程她都熟悉，她乖顺地听从医生的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就将检查做完。
这家医院是谢孝衍家开的，有方氏的股份，骨科医生大概是看她和少院长关系亲密，态度也格外优厚些。
他看着x光片，眉间微微一紧，推了推镜框，关切道：“白小姐，若我没记错，你上次来好像也是这样的病症。”
“是呀，医生好记性。”白楚涵也觉得奇怪，明明她回来的时候仔细去检查过，她这腿伤不算严重，用的也是最好的药，怎么都过去三个月，还不见起色。
骨科医生的眉心皱得更深，似乎眼前这一张薄薄的光片，是什么世界未解之谜。
白楚涵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急他，就等着他想明白。
半响后，骨科医生放下手里的光片，摇着头道：“白小姐，要么这样，你先回去，我这一时半会还看不出什么，等我看出来，再打电话通知你。”
“好。”白楚涵点点头，立在旁边的护士立刻走过来，推着白楚涵往外走去。
她有些困惑地盯着自己的脚踝处，有两圈浅棕色的痕迹，是之前带脚铐磨损留下的痕迹。
董逸舟那小崽子心肠狠毒，给她带的脚铐看起来轻巧，但十分沉重，她每一次拖着那脚铐行动，哪怕只是短短走几步，都痛得十分受不了。
但她向来又要面子，从来不愿意多说。
包括这一次回来后，她的腿伤依旧在隐隐发作，但她觉得伤口都已经好了，剩下的事情应该没关系，便一直没说什么。
要不是这一次医生主动提起，她估计还会一直想糊弄过去。
“白小姐，你是现在回去吗？需要我帮你叫车吗。”护士的问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浅浅一笑，道，“麻烦你，推我去看看沈妩吧。”
护士甜甜一笑，道：“白小姐对自己妹妹可真好呢，沈小姐住院这么久，除了你都没有人来看过她。”
当然，前两次柳如烟和辉子暗害沈妩的插曲除外。
白楚涵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声音也波澜不惊，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二人行过走廊，预备上电梯。
就在这时，白楚涵回眸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柳如烟的保镖吗？
好像是叫辉子。
电梯到了，护士准备推白楚涵进去，却被白楚涵拒绝，“等一下。”
护士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漫不经心道：“白小姐你看什么呢，药房里面有什么吗？”
辉子正小心谨慎地将药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左右探看一眼，匆匆离去。
药房。
白楚涵听到这两字更加觉得心中疑窦横生，她抬头让护士将她推过去，询问道：“可以问一问刚刚那个人拿的是什么药吗？”
“这……”护士讪笑着，似乎有些为难。
“怎么了？”谢孝衍穿着一身白大褂走了过来，双手插兜，君子临尘，玉树临风。
护士看着谢孝衍将白楚涵刚刚的诉求说了一遍。
谢孝衍的脸色微微一变，很快，他恢复过来，挥挥手让护士先离开。
待人走后，谢孝衍才问白楚涵，“刚刚那个人怎么了，你这么在意？”
“他是柳如烟身边的人。”白楚涵不瞒他，“上次我就觉得柳如烟的情绪喜怒无常，很有问题。”
谢孝衍双瞳猛地睁大，有些不解道：“你是怀疑她身边的人给她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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